“含香妹妹,這鐲子煞是好看。”在一邊不太言語的陸月諾執起宋含香的手腕笑道。
宋含香抬起手臂,甜甜一笑,說:“這玉鐲可是我爹親自為我打造的,別看我爹是個武夫出身,這手藝還真不賴,連我娘都稱好呢。”
“這倒是,含香妹妹的爹可是正二品副都統宋將軍,這家世可算是榮耀,這小小玉鐲更不在話下了。”範安蓉手托玉腮,姿態慵懶,卻分明寫著不屑。
“哦?沒想到安蓉姐姐對我倒是熟悉。”宋含香扯出一個甜甜的笑容,那雙大眼睛露出無辜之色。
“那可不是,你爹是正二品,我爹可是正一品大學士範澤旭,這朝中官員的事,可是一清二楚。”範安蓉回敬了個甜甜的笑容,倒是把宋含香給說得不甘心的癟了嘴。她本是想在洛紫昕麵前耍耍威風,不料卻被範安蓉搶去了風頭,心裏有些不舒服,可誰叫自己老爹官職沒人家的高。
“說起來,月諾姐姐家境如何?”宋含香瞥眼看到了陸月諾,轉而問道。
“月諾家境一般,隻是五品知州陸尺安之女。”陸月諾輕言回道。
宋含笑哦了一聲,說:“可是前朝被降職的陸尺安?”
陸月諾臉頰微現尷尬,隻能一笑對之。不過宋含香算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得意之色又現眼中。
坐在一邊的洛紫昕嘴角微微一彎,這些女人急不可待地在她麵前標榜自己,自以為是的樣子,讓她心裏暗自冷笑。
宋含香和範安蓉在屋子裏一起閑聊了一會兒後便起身離開,洛紫昕輕鬆地呼了口氣,有種如釋重壓的放鬆。說實話,她很不喜歡這樣的偽裝,隻是經過上一世,她也明白在宮裏夾著尾巴做人,還是很重要的。
看著桌上那張牡丹花,洛紫昕嘴角微微一翹,微微念道:
若教解語應傾國
任是無情亦動人
芍藥與君為近侍
芙蓉何處避芳塵
笑了笑,看著自己所畫的那張拙劣圖,手執丹墨,竟是一幅小橋流水,孩童嬉戲於溪邊的絕妙畫麵應運而生。畫筆勾勒之處收放自如,當世名家不外如此。
“姐姐琴棋書畫精妙絕倫,為何要在那範安蓉麵前自我貶低呢?”陸月諾看著這幅畫奇問。
“月諾,何必鋒芒太露呢,要在這宮裏長存,忍是必須的。”洛紫昕淡淡道。
不由想起前世,那晚在人前彈了一首曲子後,沒多久竟被意外傷了手,害得她在太後麵前差點失儀,現在想來,那次的手傷應是被人刻意為之。所以,低調一些,也不失為一個自我保護的好辦法。
陸月諾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看著洛紫昕將自己剛畫好的畫撕成碎片,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