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紫昕見到穆元禎慢慢濃起的眸子,心裏微微一緊,接著又道:“皇上,那洛建賦雖是前朝皇帝的人,但是如今皇上早已坐穩江山,諒他也起不了什麼風浪。而且,他現在關在大牢數年,應該也早已磨了心誌。若現在皇上加以重用,再予以信任,相信那洛建賦也必然會感恩戴德,隨了皇上。”
穆元禎聽著洛紫昕的話,心知她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這洛建賦確實是難得一見的文武奇才,文可治國,武可禦敵。若不是當年的那一劍,他也不會對這個人如此憎恨。
“眼下,大武國麵臨危機,皇上該放下誠見,讓他為國家效力,也可彰顯我大武皇帝的仁德寬厚,任人為賢。”洛紫昕再一次進言。
皇上的眸子微微動了動,洛紫昕知道皇上此刻的心有些動了,便趁機又道:“皇上,國家安危為重,再說皇上還可以派儲將軍在一邊監督,若那洛建賦真有異心,也逃不出儲老將軍的法眼。”
穆元禎沉思了一會兒,終於鬆了眸子,轉過眼神,說:“愛妃說得很有道理,朕這便安排這事。隻是,你剛剛說的崎源山一事,你是如何得知?”
洛紫昕心頭咯噔了一下,她之所以知道這個事,還是未入宮前聽乞丐老師父說的,隻是這事兒也不方便與皇帝說了,便道:“那是未入宮前臣妾聽人提及的,當時臣妾隻是聽過罷了,現在想起來,便與皇上說了。”
穆元禎聽後也未深究,隻是點了點頭,說:“那就依愛妃所言,朕派人去那兒探查。如果此言非虛的話,不但是此次對付白鍬國,而且我大武國日後也是有福了。”
皇上隨後便宣了各文武大臣覲見,洛紫昕也就退下了。
第二天,聽衛驛軒傳報,皇上下了密令,派洛建賦與儲將軍共同領軍出征。洛紫昕一開始沒有理解皇上既然已經決定啟用洛建賦,又為何要如此秘密進行。可是,後來她便想通了,恐怕這朝堂之上還有不少反對之人,與其這樣,還不如等洛建賦打了勝仗,那這些人的嘴也就自然閉上了。至此,洛紫昕微微敬佩皇上的“老謀深算”。
再而後,皇上很興奮地跑來告訴她,她所說的崎源山真的有那種奇礦石,現已命人在那加緊趕工打造,找了幾百工匠,下了全力打造,以便盡快為大武國的將士添鑽加瓦。
而後,過了沒多久,前線就傳來了捷報,白鍬國被節節敗退。雖然還不是真正的勝利,但是皇上的臉上已然恢複了往日的神采,朝堂上下群臣都高呼萬歲。
而正在皇上為前線戰事興奮之際,皇後突然求見。
“哦?皇後也要為朕高興嗎?快傳吧。”穆元禎心情看起來非常愉悅。
“是。”衛驛軒微微躬了躬身,眼底抹過一陣濃鬱。
“臣妾參見皇上。”皇後盈盈向皇上行了禮。
“快起來,快起來,朕今天很開心,前線又傳了捷報,估計沒過多久,便要凱旋回朝了。”皇上滿臉笑意。
皇後也隨著皇上的笑容開顏一笑,說:“恭喜皇上。不過,皇上,臣妾今天過來,是有一件要事要稟告,隻怕這件事要令皇上頭痛一陣了。”
皇上轉過眸子,微微一怔,說:“皇後所謂何事?看你這麼嚴肅,看起來不是小事?”
皇後點點頭,說:“確實挺嚴肅,是關於寧妃的,她……”
皇上收了笑容,說到寧妃,他的心裏又湧起了一陣溫柔,但是看到皇後如此臉色,心裏倒有些不悅起來:“寧妃,她又如何了?”
皇後歎了口氣,說:“皇上,您有所不知,這寧妃她是假冒進宮的,她根本就不是袁昭的女兒。”
皇後的話讓皇帝心裏微微一怵,道:“這話你可不能亂說,可有實證?”
皇後心裏一頓,心道皇上果然問及了這事。這寧妃的身世也不過是禦卒聽了她和楚淩天的對話而得知,若說有證據,那也是萬萬沒有的,這也是皇後在得知這個消息後遲遲未向皇上及時彙報的原因,她是想搜集有力證據。可是,皇後也是萬萬想不到,這寧妃處事謹慎至極,居然滴水不漏,完全找不到任何關於她身世的證明。
不過,後來皇後也想通了一點,不需要什麼別的證明,用一種方法便可證實,所以她今天便來求見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