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他最近病得很曆害。”
洛紫昕心裏一驚,但表麵上卻未表現出什麼,隻是淡淡地說:“皇上待他這麼好,還在宮外給他置了房屋,或許是他福薄受不了這樣的恩寵,便是生了這場病。”
皇上點點頭,說:“畢竟也算是個忠心的奴才,朕已召了他入宮,找太醫給他看看。眼下便讓他暫住在元陽閣內。”
“你如此體恤下人,真是個好皇帝。”
穆元禎嗬嗬一笑,也並未再多說什麼,便拉著洛紫昕說起了別的事。
對於皇上的話,本來洛紫昕也半信半疑,但是後來讓惜如打探了一下,才知道皇上是真的召了衛驛軒進宮,正是住在元陽閣中,便覺得皇上並未說謊,心頭不由慌亂了起來。
衛驛軒病重,她的心不由擔憂了起來,這越是擔憂心裏越是放不下,終於忍不住披上了衣服往元陽閣的方向行去。
當衛驛軒見到行色匆匆的洛紫昕時,先是一陣訝異,隨後便是一片柔意,這許久不見,再多的刻意冷淡也化為烏有,感情替代了一切,他將她摟入懷中,心情澎湃。
然而,穆元禎的聲音卻不偏不移地適時地在他倆耳邊響起:“你們倆個果然是有私情。”
兩人猛然分開,迎上的是穆元禎如利刃般的眼睛。
“穆元軒,你就是這樣對待朕給你的寬恕?如今竟敢勾搭起朕的皇後?”穆元禎怒道。
衛驛軒輕笑:“你不也是這樣奪了我父皇的江山麼?”
對於他的肆意挑釁之言,穆元禎怒了,指著他的鼻子道:“放肆,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
衛驛軒垂下眸子沒有說話,可卻未讓皇上散去怒氣。
“皇後,你老實說,你們倆是不是不有私情?”穆元禎淩厲的目光看著洛紫昕。
洛紫昕道:“皇上,您多慮了。”
“好,既然這樣,那你就給他送上這杯酒,那朕就認為你們倆是無辜的。”
太監小立子捧上了一杯酒,洛紫昕驚得往後退了二步。這杯酒裏是什麼,她心知肚明,那是毒酒,皇上是要她親手毒死衛驛軒麼?而且,那個人就算不是他的同胞親兄弟,可也同是他穆家的堂兄弟,他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洛紫昕嚅嚅地動著嘴唇,卻始終也說不出話。
小立子將酒杯送到了洛紫昕的手前,洛紫昕顫威威地接過酒杯,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皇上的目光更是灼烈地盯著她,讓她無法逃避。
洛紫昕閃動的雙眸,轉過身子看著衛驛軒,卻實在沒有勇氣將這杯可以斷送她的夢的酒遞給他,眸中竟是晶瑩閃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