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漫漫長途盡是苦(1 / 3)

袁山雪的房間內春意盎然,沈重化作了野獸,將自己融入那一片溫柔之中,在袁山雪的喘息中探索著,探索有了結果的時候,嬌呼傳來,又被沈重封住了口。

“哎呀,翠兒姐姐,這樣教曲的方式倒是別致,那曲子也是好聽,咱們姐妹真是不虛此行。”沈重瞬間石化,悲憤地瞧著懷裏柔情中透著歉意眼神的美人,感歎著良鄉村人的強大和堅不可摧。

“你什麼時候叛變的?”沈重幽怨地問著袁山雪。

雪兒可憐兮兮地吐吐舌頭,說道:“學曲子前給你倒茶的時候,翠兒她們前來拿你,雪兒哀求她們讓雪兒學完曲子再動手。”

沈重怒道:“那你還水汪汪地勾搭我,瞧我受的打擊不夠麼。”

袁山雪頑皮地眨眨眼睛,說道:“雪兒想你是高人,都已經悟道超脫了,就是有什麼意外也能從容選擇接受不是。”

沈重指著袁山雪氣得說不出話來,忽然感覺身後寒意濃重,忙道:“彈奏樂曲,要做到心中有意,身體有韻,下指有節,身體的每個部分都要靈活統一。你剛才表現得不錯,就是火候還差些,要勤加練習才好。”

正說著,隻覺得耳朵一疼,小芝冷冷道:“沈先生可是教完了,若是沒教完,我們姐妹一旁看著你再教,若是教完了家去休息可好。”

沈重連忙點頭,向外竄去,跑到門口回頭看去,隻見翠兒小芝攔在袁山雪的身前,而雪兒正一臉不舍得望著自己。

二女將沈重夾在中間,小芝一旁罵道:“不要臉,狐媚子,重哥今年才十五,她比他大著好幾歲,倒是好意思下手。”

然後轉向沈重斥責道:“瞧著你平日人模狗樣,想不到在外麵也是一肚子花花腸子,家裏四朵鮮花,還要到外麵風流。”

沈重本來心虛,聽小芝說話混賬,氣得指著她怒道:“麻煩胡大小姐給詳細說說,那朵鮮花可以采,那次不是讓你給打斷了,你自己算算這都多少回了。”

翠兒笑道:“你呀,就不能讓人省心,我娘可是說了,你現在年紀還小,身體還沒長好,凡事別胡鬧。”

沈重還想回嘴,瞧著小芝目露凶光,便低聲嘀咕道:“良鄉村十五都當爹了。”

回到祥雲客棧,分頭休息,翠兒給沈重留下的門自然關得嚴嚴實實。

到了約定上京的日子,五艘大大的官船,揮別了熱情的南京父老,與岸上的陳奉拱手而別,順著運河緩緩離去,奔向未知的北方。

沈重立在船頭,四處張望著,仿佛有所圖謀,尋找留在南京的遺憾。小芝一旁譏諷道:“人家不過是貪著你的曲子,哪會對你一個毛頭小子在意,別自作多情了。”

不想船隻剛過一座小山丘,便從山上傳來隱約的樂聲,正是二胡版的《斯卡布羅集市》,隨後雪兒的清亮哼唱遠遠傳來,沈重剛瞅見一襲粉裙,船隻便將那小丘甩在了身後,耳畔隻剩下些許餘音,讓人回味不舍。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沈重正在陶醉,就被大柱和栓子架著扔進了船艙,望著沈重悲憤的表情,栓子抖抖肩膀,說道:“小芝說了,你的詩太酸,別到時招得龍王吐了,再下大雨把船弄翻了,讓你在這裏喝喝茶,去去肚子裏的酸水。”說完,無視沈重的憤怒,和大柱嬉皮笑臉地離開了。

沈重良好的心理素質,保證了每次在良鄉村摔倒都能很快恢複,不一會兒就無聊地蹭進小芝翠兒的船艙,笑嘻嘻地殷勤上前幫忙整理床鋪,一邊整理一邊勸道:“小芝,這床這麼小,和翠兒擠在一起定是非常難受,我的床比較大,我不介意和你們分享。”

小芝點頭笑道:“正是呢,剛還和翠兒說晚上怕是睡不好,可巧你提醒。即是你好心,就幫我們把行李搬過去。”

沈重意氣飛揚地熱心幫著將幾個包袱都一一搬了過去,翠兒笑盈盈地整理著,小芝回頭一腳將沈重踹了出去,罵道:“你進來幹什麼,回剛才的房間做夢去。”

沈重聽著船艙內笑聲一片,恨恨地踢了幾腳艙門,苦著臉向外走,正見大柱和栓子在船頭嬉鬧,便湊了過去,對他們說道:“過來,咱們此去北京,若是皇上看中,沒準封我個大將軍去遼東平亂,到時候給你們個參將的官銜過過癮,這一路先跟我學學兵法,免得出去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