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過去(2 / 2)

【致摯友南楓:

每日我是如此的躺在這病床上,感受著時光一點一點流逝,我不知道我存活的這幾年所得到的,最珍貴的是什麼,但是直到今天,我似乎連字都寫不好了以後,我才發現,原來最應該值得我珍惜的是你。

是我們的友誼。

我知道,我的每一次沉睡,可能都會迫使我見不到次日的清晨。我其實還有很多事沒做,但是我已經沒有時間去做了。

我想道歉,但是你已經走了,不知道去了哪個城市,也許你會在那個沒有我們這些人的城市裏過得更好。

我很慶幸,這輩子能夠遇見你,我害怕哪天你回來了,我卻再也見不到你了。

因為...還有很多很多,我應該對你說的話,沒有說。

金澤熙其實,是喜歡你的,我很抱歉,我沒能告訴你。

如果我的話還能挽救什麼,我隻想說,我能否收回那句話,收回那句讓你今生今世都不要同金澤熙在一起的話,到了最後我才發現,其實喜歡一個人不一定要跟他在一起,而是讓他追尋屬於自己的幸福。

如果金澤熙跟你在一起,會幸福,我會打心底裏支持你們在一起,很抱歉,我剝奪了你和他幸福的權利。

寧穎南楓,如果有來生,我希望,我還能是你的摯友。

遲述瀟留】

“原崇蔚.....”寧穎南楓看完信後,將它收了起來,淡漠的對著原崇蔚說道,“知道你們還安好,就好了,我要走了。”

原崇蔚顯然眸色一緊,不可置信的問道,“你又要走了?!你要去哪?!起碼留一個聯係方式給我!”

寧穎南楓淡淡一笑,她轉過身去不再說話,而是突然在沉默中混雜著人群,消失在了這醫院中,原崇蔚不甘的追尋著,卻始終沒有追到寧穎南楓的身影,她是有心要走的,又怎麼會讓原崇蔚再找到她。

隻是她沒預料到,來醫院會遇見原崇蔚,她不知道要怎麼去麵對這些人,現在遲述瀟在日本就醫,她本隻想躲在角落裏,再看看便離開,可是有些事情無法如自己所願。

她深吸了一口氣,往外走去,隻見一抹熟悉的背影突然闖入自己眼簾,不到半秒即刻消失,寧穎南楓被那抹熟悉感弄得心頭一震,如果沒有看錯那應該是喻左。

可是一年多錢,金澤熙葬禮結束後,喻左便帶著整個金氏的資產轉移去了法國,可是為什麼會突然回來,她抱著一絲疑惑跟了過去,可是那人影在人群中忽影忽現,追著一段丟失一段,卻不知不覺,跟到了通往金氏的山路口上。

她早已經疲憊,雖然曾在離開的這一年裏,惡補了自己各方麵不足,精通了世界各項知名武術,提高了體能,但是她從下飛機開始,便馬不停蹄的去了很多地方,早已經筋疲力盡,而現在起碼跟著喻左走了七公裏路程,早已經吃不消了。

這僻靜的金氏屹立在這座山林的山頂之間,自從整個金氏都被搬離去了法國,這裏便徹底斷了網絡信號,猶如一處與世隔絕的外山,也因此沒有任何人來打擾這裏的清靜。

寧穎南楓沉著臉色一步步往上走去,攀岩了許久,額頭上一次又一次的冒出了汗珠,但是寧穎南楓卻依舊咬牙堅持著,她隻想知道,喻左回這座城市還能做些什麼。

她從口袋中哪出了手機,隻見一格信號也沒有,而手機餘點也快耗盡,抬頭看看天色,已經漸晚了,她這一整天滴水未進,體力已經透支,終於登上了山頂,與她所見卻大不相同。

金氏布滿了灰塵與蜘蛛網,整個庭院也幾乎毀於一旦,這座屋子中絲毫沒有人來的痕跡,天空已經黑了,最後一抹夕陽的餘暉已經無力染紅天際,她見鐵門沒鎖,便悄悄推門而入。

這鐵門經過了長期的雨水腐蝕,又無人打理已經生鏽而在推動中,嘎吱作響。

經過這段石路,她仿佛又看見了自己,將寧睿一步一步的攙扶著往外走,而那時金澤熙卻恍若來自於地獄的使者,渾身充滿了怨恨,他壓低了喉嚨,冷漠無情的說道,‘你們隻能有一個人能活著出去,留下一條命祭奠我的父親。’

她盡可能的抑製住自己不要再往後續的故事去想,她一點一點的移動,走到了金氏的的大門前,門虛掩著,從這縫隙中往內看去,一片黑暗。

但是她沒有就此作罷,她的確看見一個人走進來了,盡管並無法確認,他就是喻左,但也已經是十有八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