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能再失去任何一個家人了!”杜陵夢的眼睛瞬間濕潤了,她頗為無奈的扭過頭去,聲音十分低沉,眼淚就在她的眼中徘徊,心酸的感受湧上鼻尖,可是她卻不想哭出來,“你可以將整個K組織的人都視作家人,但是我不行,我隻有夜墨汐.....”
“夢姐姐.....”白林秋的臉色瞬間便陰沉了下來,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突然那麼難過,聽見杜陵夢的那一番話後自己的內心會那麼受傷,他一直知道杜陵夢是喜歡夜墨汐的,可是當她親口說出自己的家人,隻有夜墨汐而沒有他白林秋時,他仿佛是一個被全世界拋棄的人。
沒等白林秋表露悲傷之色,隻見一陣微風拂過,白喻左舉著軍士刀緩緩的從遠處走來,在他的刀尖之上還沾染著夜墨汐的鮮血,他沒有擦拭刀鋒,看著這些血液,他格外的自豪,這是他幫金澤熙屠殺的第一個K組織的人,最具有意義的人。
杜陵夢的臉色一沉,下意識的將白林秋從地上扶起,將她護在身後,白林秋晦暗的內心像是被什麼擊打了一番他終於明白當初夜墨汐會痛恨自己沒用,妄圖變得更強.....
他也想試著去保護杜陵夢,而不是一直讓杜陵夢保護著自己,時間久了也許對於他來說這是一場依賴,可是現在不了,他不能繼續躲在杜陵夢的身後,被她保護。
見喻左帶著邪魅的笑容,一步步走來,還沒等杜陵夢應對戰鬥,白林秋就突然抓住了杜陵夢的手,他難得一次的堅定著目光,反將杜陵夢護在了自己身後無所畏懼的朝著白喻左走去。
在雙方離彼此還餘下一段距離的時候,各自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腳步,白喻左的臉顯得特別陰沉,他不禁揮起手中的軍士刀,指著手無寸鐵的白林秋緩緩說道,“你真的要繼續幫殺父仇人的幫派繼續做事嗎?隻要你願意回來!我可以既往不咎你的過去.....”
曾經金澤熙家族一夜之間慘死,她白喻左的後母,也是自己白林秋的親生母親,金澤熙的姨母,一臉決絕的要求自己白氏不要殺手此事,可是自己的父親不聽,並揚言徹查到此,導致自己的父親意外身亡。
而那段時間起,白林秋非自己父親所生,而是白夫人與旅遊業的劉通奸所生,當初家族人質疑要將白林秋殺死,以滅醜事,可是那時父親已經死了,白夫人掌管整個白家。
白喻左一方麵是為了保護白林秋這個弟弟,另一方麵也是為了威脅白夫人就此罷手,因為他認為白夫人絕對與此事有什麼必然關聯,可是誰料想,當時年紀甚小,不慎被K組織當成孤兒給活捉了去。
他和白林秋在那艱苦的環境中相依為命,就在他已經堅持不下去的時候,遇見了一個比自己更可憐的人,那便是夜墨汐,他將他視作同伴,精心教導保護,而也是在這期間,他偶然看見了金氏唯一存活下來的金澤熙。
於是他便選擇了一個合適的機會,巧妙的控製了假死,利用夜墨汐將他放出了K組織,他原本想回去後得到白氏的力量再回來解救白林秋和金澤熙,可誰曾料想,整個白氏已經被白夫人掏空,而白夫人也同劉更加密切的交往在一起。
於是他回去後狠著心,蒙騙了白夫人,告訴他白林秋已經死了,她白夫人和劉的孩子已經死了。
現如今,他對白林秋仍然是滿心愧疚,若不是自己當初拋下了他,白林秋也不會在K組織根深蒂固。
“殺父仇人?”白林秋的眼神格外的堅定,他雖然手無寸鐵,但氣場之上也絲毫不輸白喻左,“我沒有父母,沒有家人,又何來殺父仇人之說,我隻知道你是夜墨汐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
“我的家人.....”白林秋眼眸中閃過一絲動容,但是卻轉瞬即逝,他的語氣十分冰冷,他幾乎是不屑一顧的說道,“白宥已經死了。”
在白林秋的心中他一直敬愛的哥哥白宥已經死了,而白喻左隻是長著一場白宥臉的惡魔,就算白喻左現在死在自己麵前,他也不會有任何惋惜幾年前就已經死過的人,今天就算再死一次,又有什麼可難過的呢!
白喻左停了這番話,臉色不禁更加陰沉,他看見白林秋又不禁想起了白夫人的臉,他心裏清楚得狠,自己得父親絕對不是K組織所殺害的,當初他被俘虜在K組織內時,想盡一切辦法受到K的青睞,並且有機會查看了K組織暗殺組的死亡名單,名單上並沒有自己父親的名字,所以自己的父親並不是在查K組織之時被K組織所殺,而是有人借此亂機,以K組織的名義殺了自己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