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喻左淡漠一笑,現如今已經很明顯了,他不提並不代表他不知道,當初金氏資金短缺,也並非白夫人資助,而完全是將劉抓了起來,又將白夫人軟禁了起來,才將白氏過去的和金氏被白夫人所侵占的東西搶回來。
這些他白喻左對金澤熙都隻字未提,所以金澤熙才會作為答謝,曾試圖堵上寧睿的意願,要將投資案交給白夫人,可惜最後這個投資案還是因為寧睿敗落了,“也對,你根本就是一個私生子,哪配得上當我白家的人?!”
白林秋自不量力的衝上前去,他的體質已經是他這個年齡段之中的佼佼者,可是對於他白喻左來說,這些又算得了什麼,他白喻左所受的煎熬可不比他少,他經曆過的磨難也不是不比白林秋的刻苦,白林秋在他的麵前,無論再強也不過如此。
白喻左挑釁般的閃躲著白林秋的攻擊,也不回手,甚至收回了自己的軍士刀,在幾個回合下來,都依舊麵不紅氣不喘,但是白林秋依然滿身大汗,氣喘籲籲體力透支。
隻見白喻左抓住了白林秋動作放慢的時機,突然騰空而起,猛然拔刀,一聲銳利的抽劍聲清脆劃過,白林秋來不及躲閃,眼睜睜的看著白喻左冷漠無情的揮舞下手中的刀劍。
那一刻他的眼眸中再次倒映著白喻左曾經溫柔的模樣,他曾經對自己說,‘你是小白,我是大白,作為兄長你隻能聽我的,不能聽其他人的。’
那些話他至今記憶猶新,可是卻顯得那麼蒼涼,‘別害怕,我一定會保護好你。’
‘小白,如果有一天哥哥做錯事了,你能不能原諒哥哥?’
在他的記憶中,白宥的影子漸漸的與此刻的白喻左漸漸重合,這是一種怎樣的打擊,眼中清晰地倒映著白喻左冷淡的眼神,他不禁質疑這還是過去的那個白宥麼?
時過境遷,恐怕早已經不再是了,不再是那會對自己說溫柔話的兄長,而是一心隻想著被金澤熙報仇的走狗。
他遲鈍的神色被杜陵夢看在眼中,就在刀尖與白林秋的脖頸隻差絲毫之離時,杜陵夢突然消失在一旁,再次出現時已經緊緊的握住了白喻左的手臂,她冷漠的抬起眼簾,憤怒的看著白喻左不禁質問道,“你已經到了可以六親不認的地步了麼?!”
白喻左的臉色依舊淡然,就算是杜陵夢不攔截下他的手,他仍然也會停下來,無論現在白林秋還是不是認他這個兄長,他白喻左也依舊把白林秋視作自己的弟弟。
他這麼做隻是想看見白林秋曾經需要保護的那個模樣,他想找回原來的那份感覺,可是白林秋的眼神中除了仇恨,看見的更多的卻是厭惡,不再有那般清澈透明的目光了。
到底是自己變了,還是白林秋變了,變得不可理喻,變得更像他陰險狡詐的母親白夫人。
杜陵夢十分憤怒,原本隻是針對金澤熙,對白喻左還抱有一絲私心,畢竟他是白林秋的兄長,可是如今看來,無論是金澤熙也好,白喻左也罷,都是仇敵。
杜陵夢眼眸一沉,一絲紫光閃過,整個天空突然之間變得格外黑暗了起來,四處猛然出現了幾盞燈台,周圍的氣氛瞬間變得詭異不已,她帶著白林秋消失在這片黑暗之中,讓白喻左毫無保留的停留在這片黑暗之中,他們的視線之內。
她的確找不到金澤熙在哪,但是白喻左一定知道。
論身手她可能不及白喻左的一半,但是異能卻給了她最強力的便利,她可以窺視出對手內心最為恐懼的事情,並且讓對手身臨其境的感受一次,讓他被子恐嚇,而且她還可以用她較為擅長的窺視術,打探喻左的內心,窺視金澤熙所在之處。
她嘴角微微揚起,狂傲不羈的猛然間深處手去,一道紫光猶如鎖鏈一般,突然以她的掌心為起始點,四麵八方的包圍發射,喻左感覺到異動,警惕的扭過頭去,在回眸的那一刻,還來不及起跳,就已經被杜陵夢的鎖鏈活活捆住,懸在半空之中。
白林秋的臉色有些異動,他依舊還是有些不舍,不舍他掛懷了如此之久的兄長,回去的往事曆曆在目,叫如今親眼看著自己最依賴之人親手折磨自己曾經最敬重之人,要他怎麼放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