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寧穎南楓氣衝衝離開的身影,金澤熙再一次垂下了眼簾,顯得無比低落,喻左不禁皺著眉頭試圖說些什麼,可是金澤熙擺手截止了喻左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他長吸了一口氣,備為無奈的說道,“把璃台拿去,給她。”
喻左眼色一愣,極為不願的抬起眸去,試圖反駁,“可是......”
“我不想再說第二次。”金澤熙冷言冷語的打斷了喻左試圖勸說的理由,隻見金澤熙扶住桌角,緩緩往自己房間走去,喻左麵色有些不滿,但是仍然拿起了璃台,走到寧穎南楓的房間,將璃台放置在寧穎南楓的身旁,他一語不發,直到走的時候,才緩緩說道,“是金少,給你的。”
寧穎南楓微微抬起眼簾,放目光注視在喻左背影上時,他已經轉過身輕輕合上門離開了。
寧穎南楓拿到璃台之後的麵色,漸而也輕鬆了下來,現在她隻要找一個時間溜出去,就可以繼續第二天的工作。
天空已經徹底昏暗了下來,公路上在刹那之間,齊刷刷的打開了路燈,寧穎南楓看著這街角便突然燈火通明的景色,內心不禁有些惆悵,金澤熙在飯桌前的臉色,不經意的重複上映在她的眼前,就連金澤熙說的每一句話,都像魔咒一般,緊緊的困擾著。
‘難道,我喜歡你,是我錯了嗎?’
寧穎南楓沉著眼眸,控製著自己的情感,強迫自己不在回想過去,她地下眼簾看著她右手拇指上的那枚閃著渾濁深藍色慌忙的亡靈之戒,她不禁反問自己,“我喜歡他,是我做錯了麼?’
見天色已晚,白林秋終於要展開行動了,他見夜墨汐的精神狀態仍然沒有疲憊的意思,不禁瞟了眼杜陵夢,也許是杜陵夢領悟到了白林秋的意思,她牽無聲息的離開了大廳。
在這大廳之中便隻剩下白林秋和夜墨汐兩個人,此刻夜墨汐依舊記錄著他的文章,可是與以前所不同的事,他的文章視覺已經徹底更換了,不在像從前那運用自如的他,反倒有些單一,悲涼,字裏行間都透露著對寧穎南楓的愛意。
白林秋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好讓夜墨汐的注意力轉移向自己,他這樣做的確吸引到了夜墨汐的注意力,可是夜墨汐依舊自顧自的寫著,完全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白林秋等了許久,見杜陵夢依舊還不來,麵色顯得有些著急。
自從經曆過那些事情以後,夜墨汐就變得極為警惕,白林秋的不自然,被他清楚的打量在眼裏,可是他故作漠不關心,就是想要讓白林秋誤以為自己沒有察覺,以至於放鬆警惕。
“你呆在這做什麼,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夜墨汐故意擺出一副驅客的意思,好讓白林秋迫不及待的將他想要說的話說出來,夜墨汐太了解白林秋了,白林秋的小動作小心思,隨意的便被夜墨汐給套了出來,隻不過這次白林秋顯得有那麼幾分慎重。
“已經很晚了,你不要去休息嗎?”白林秋的話剛剛落音,還沒等夜墨汐作出反應,杜陵夢就端著一杯溫熱的牛奶,從廚房的方向走了過來,夜墨汐不動聲色的觀察著。
隻見白林秋就像遇見了救星,他迫不及待的端起了杜陵夢手中的那杯牛奶,轉身遞到夜墨汐麵前,興致勃勃的說道,“睡前喝一杯牛奶吧,幫助睡眠的。”
夜墨汐默不作聲的接過那杯牛奶,白林秋畢竟還是太幼稚了,他已經率先沉不住氣的扭過頭去,看了眼杜陵夢,那眼神之中交流的暗號,切切實實的被夜墨汐看在眼中。
夜墨汐淡漠的提起唇角,等待著白林秋繼續愚蠢的表露他的秘密,夜墨汐目光轉向那容貌猙獰的杜陵夢,內心不禁閃過一絲內疚,如果不是杜陵夢替自己去查清白喻左的身份,那杜陵夢現在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被夜墨汐的目光所打量著,杜陵夢感到幾分不適,她收斂般的微微側過臉去,想試圖阻擋住自己臉上的疤痕,她是那麼的關切夜墨汐的想法,可是現如今,她要裝作一個對任何情感都失去了興趣的木頭人。
夜墨汐是一個,可以為了寧穎南楓,在背後付出一切的人,他的愛不求回報,偉大得撕心裂肺。她杜陵夢也可以為了夜墨汐放棄所有,但是卻無法不求回報,這份愛的比值,她承認她輸得徹底。
但是她無法忍受夜墨汐得愛情,就這樣被寧穎南楓踐踏著,盡管看似與自己無關,可是這些事情,她如此清晰的看在眼中,疼在心裏,她沒辦法置之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