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也不能這麼說,人家以不到十五歲的年紀就達到初窺門徑,有藥童願意跟隨是常事。”
人的本性就是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有落井下石的藥師是常事,讓赫連梨若沒想到的是,竟然會有藥師幫著她說話,赫連梨若看了這位幫她說話的藥師一眼,友好地點了點頭。
“白啟,你瘋了,你怎麼會幫她說話?”
“我說的是事實。”
“就算她精神力高超,可是她連丹藥都不會煉製,怎麼可能會有藥童跟隨她?”
“那位姑娘何曾說過她不會煉製丹藥?這都是你們憑空臆想來的。”
青木城的黃先也附和出聲:“對,梨若姑娘什麼時候說過她不會煉丹?別把髒水往人家小丫頭身上潑。”
胡匪看向赫連梨若幾人的目光晦暗不明,可是陌玉確實不是藥童,對食藥辨草一竅不通,這是軟肋,否則以蘇沫的性子,怎麼會吃這啞巴虧。
胡匪臉色越來越陰沉,怎麼辦,怎麼辦呢?
嚶嚀再次開口:“大人,您看,他們都不敢開口辯駁,顯然是有什麼預謀,張斌的修為在藥師中是佼佼者,可是剛才……”
嚶嚀沒有把話說完,卻成功的讓胡匪想到了嚴逸對張斌動手之事,嚴逸的速度太快,胡匪感受到了中階武師的氣息拂動,在小城池中,以這種年齡到中階武師的,就算不兼修煉丹術,也絕不會有。
蘇沫看著嚶嚀有些咬牙切齒,這個女人已經要讓人忍無可忍了。嚶嚀剛才的那番話,如果赫連梨若他們再不開口,就是承認了他們有預謀。
就在氣氛有些凝固的時候,嚴逸沉聲道:“比。”
嚴逸自來不喜多言,可是這一個“比”字,別人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一直與他在一起的赫連梨若幾人卻是心知肚明。
要怪就怪嚶嚀自己多嘴,把蘇沫和嚴逸拉下水,隻要嚴逸出手,誰還會在乎陌玉是不是藥童?
蘇沫指著嚶嚀的鼻子大罵:“去你奶奶的,都不是老娘瞧不起你,就你那實力,連我家藥童都比不過,一天到晚在那窮逼逼個屁啊。”
話語粗俗,聲音卻脆生生的,讓人一點不覺得這人說話粗鄙不堪。
嚶嚀被說的臉上青白交替,有些氣結:“就他?一個藥童,我怎麼可能比不過。”
“好啊,你能,那咱們就比比,我都不出手,就讓我家藥童和你比吧。”
讓藥童和她一個堂堂月下城的煉丹天才比試,分明就是對她的侮辱,嚶嚀暗暗咬碎一口銀牙,麵上的神情都有些猙獰,她深深的吸了好幾口氣,才開口道:“他不配。”
“呀,那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咯,人家不和你一般見識吧,你說人家不是藥童;人家為了證明自己,要和你比試吧,你又不敢,那黑的白的都由你說唄,怎麼,當我們青木城的藥師是好欺負的唄。”蘇沫陰陽怪氣的說道,看著嚶嚀的眼中盡是嘲諷。
眾位青木城的藥師想到之前被月下城出言侮辱,正有火氣沒處發泄,此刻被蘇沫一帶動,便紛紛附和:“就是,當我們青木城的藥師是吃素的嗎?”
“規矩都是你們定的,你們想怎麼都行了?”
“我看啊,她就是怕輸,不敢比試。”
蘇沫好看的眼睛中亮晶晶的:哼,不就是煽動群眾情緒嗎,老娘玩這一手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穿開襠褲呢。
這些話落在嚶嚀的耳中,讓她覺得十分刺耳,她氣得不行,剛想開口反駁,蘇沫又接著說道:“這樣吧,也別說我們不給你機會,一會兒煉丹開始,我就不上手了,喏,就讓我家藥童陪你玩玩,他若是煉不出丹藥來,罪責也算我們的。”
這句話一出,嚶嚀眼中出現了一絲退縮,蘇沫敢這麼說,至少是有些底氣的,難道對方真能煉製出丹藥?可她現在就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根本沒有退縮的餘地,不過就算能煉製出丹藥,也不一定能贏她。
“好。”嚶嚀咬牙切齒道。
蘇沫輕輕一笑,眉眼舒展,就如盛開的白蘭花,有一種清麗俏皮的美感:“別急著答應啊,有比賽,就得有點彩頭吧,要不然,誰稀罕陪你玩啊?”
“你……”嚶嚀此刻就覺得自己是完全被牽著鼻子一般,讓她心裏非常窩火。
“你什麼你,我什麼我啊,好好說話不會的?你就直接劃下道來:你和我家藥童比試煉丹,贏了當如何,輸了又當如何?其他的廢話,姑奶奶可沒心情聽。”
蘇沫的一番狂轟濫炸,讓赫連梨若幾人忍俊不禁,這些話,也就是在蘇沫的嘴裏可以隨意脫口而出,並讓人覺得無絲毫不妥,甚至覺得本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