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喬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天亮了,自己脫光了衣服躺在床上。他望著頂棚發呆了幾秒,一陣恐懼感衝上心頭,致使他猛地從床上跳起來。
“起來啦?吃早飯了。”他一抬頭發現袁一菲開門走進來,手裏拿著剛買回來的早點。
“我昨天是怎麼了?”
“你昨晚滑到床下去了,然後就說困,便想睡在地上,我沒辦法,隻能讓你睡床。”
馬喬低頭看著整個一張單人床讓自己占滿,立刻臉紅了。
“那你不會睡沙發了?”
“昨天正好我妹妹出去玩個通宵,我睡妹妹的房間。對了,你為何對秦子揚的死有那麼大的反應?”
“她畢竟是我的客戶,而且……我們聊得很開,本來還指望她能給推廣一下呢。”馬喬笑著,站起身朝著衛生間走去。
他捧起冷水擊打著自己的麵頰,享受著冰冷刺骨的涼水擊退身上的倦意,然後雙手拄著洗手池,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那是怎樣一張疲憊的臉,好像一晚上就被瞬間吸走了能量,變得神情恍惚、萎靡不振。秦子揚死了,她身上的九尾咒靈隨著她進了墳墓,神明的完美作品也消失了,他恨啊,當初如果不那麼衝動破壞了自己和妮絲娜的關係,估計經過深思熟慮,還有和接觸秦子揚的機會,他會找到這個機會將九尾咒靈撕下來製成人皮紋身圖,讓神明永遠保存在自己的心裏。
他一直認為秦子揚是神明的信使,是神派過來交給自己任務的人,現在她死了,神的任務並沒有終止,還有自己。自己是神明最出色的信使,自己已經替他完成了兩個半張圖。想到紋身圖,他回頭看著袁一菲,從這裏可以看到她正坐在沙發上化妝,應該已經吃過早飯了。如果這張圖紋完,那麼袁一菲就會成為神的信使,到時候他就不再孤單了。
“一菲,今晚我繼續給你紋吧,如果過了今晚,就要等到完全恢複之後才行。”馬喬走到袁一菲麵前說道。
“行,今天你自己安排時間,我要去醫院辭職。”袁一菲抬頭對著他微笑,甜蜜的微笑幾乎融化了馬喬的心,但一想到醫院,就想到了潛規則,馬喬隻覺得心裏一痛,如此嬌羞柔弱的女孩為何要受那幾個老頭的摧殘,上天真是不公啊。
告別了馬喬,袁一菲朝著醫院走去。她知道,如果自己今天不上班,就會引起大家的懷疑,警察一定會找上自己,但卻不會立刻懷疑她,她還有時間完成任務。
來到醫院,發現果然有兩個警察正在和護士小張交談,看到自己走進來,小張指了指自己,然後那兩個警察就朝著自己走過來。
“您好,請問你昨天一天在哪?”
“我?在家啊,在家睡覺。”袁一菲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誰能證明?”
“喬主人、袁主任、張主任,哦,還有喬主任的女兒,具體叫什麼我不知道。”
“今天早上有人發現,袁鶴慶死在家中,你知道這件事嗎?”
“死了……”袁一菲懵了,她看看旁邊的小張,再看看其他護士,然後像個木頭人一樣搖了搖頭。
“請跟我去錄口供吧。”
袁一菲沒辦法,隻能跟著他們離開。一個小時後,她走出警局。剛才老喬給自己作證,這件事情和她沒有關係,但是警察認為老喬剛剛失去了女兒,在判斷力上有一定的失誤,還是保留了意見。
袁一菲明白,等這件事上報給領導,到時候就會有老道的刑警接管這個案子,到時候自己就身不由己了,她知道自己必須加快速度。
她回到醫院後,老喬已經回來了,他和市醫院的老張坐在辦公室裏,袁一菲回來後就直接去了他們的辦公室,坐在皮沙發上一個勁的哭。
“你別哭了,我們肯定是平時得罪了什麼人,我打聽過了,前些日子也有類似的案件發生,有兩個逛夜店的女孩不明死亡,好像真凶還沒有抓到。”張總一臉神秘。
“是不是電影裏麵的連環殺人狂呢……”袁一菲哭喪著臉。“我都不敢回家了……”
“別害怕,我們又沒幹壞事,而且警察已經在暗中保護我們了,我們現在是證人,我、老喬還有省醫院那四個外地人,他們因為牽扯了這件事情暫時走不了,還在酒店耗著呢。”
“他們住的到底是什麼酒店啊,我也想找個酒店住,一個人回家太危險了。”
“應該是市中心的天空花園吧。”老張回答道。
袁一菲從沙發上跳起來,朝著他們走過去,紅著眼圈。
“要不然這樣吧,我給你一點錢,這兩天你就去附近旅遊,回來的時候估計事情已經處理完了,到時候再上班。”老張說道。“要是這裏不行就去市醫院上班,我們隨時歡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