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豪感激的朝著許元順搖了搖頭,道:“沒有,還算給我麵子。”
“詹大隊長才知道你被帶到縣局,現在他正在找局裏的領導。”
從賓館裏聽到將自己帶到縣局的人是刑警大隊的,王家豪就知道詹超或早或晚會知道自己的下落,所以在心裏上王家豪一直就很放鬆。
因為王家豪相信,隻要詹超知道了自己在那,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將自己保出去,即使頂不過上麵的壓力,他也會將自己的情況通知給需要通知的人。
“請你轉告詹哥,我的事沒什麼問題,叫他不要為了我去找人了。”王家豪輕聲的朝著許元順吩咐道。
“好的。我一會出去就轉告詹大隊長。”看著王家豪滿頭大汗,唇幹舌裂的樣子,許元順拿起桌上的茶杯到了一杯水走到王家豪的麵前,輕聲的罵道:“這群畜生,連口水都不給喝。”
接過許元順遞來的茶杯,王家豪一仰頭就將滿滿一杯水喝得幹幹淨淨。這麼大熱天,又是在這樣狹小密不透風的審訊室,幹渴就是變相的懲罰人的一種手段,而且還讓你說不出是被辦案人員虐待。
做為特種兵出生的王家豪對於這些生理上的需要已經到了自我調節的地步,不要說是兩個小時不喝一滴水,那怕就是連續的兩三天的滴水不進身體上也能承受。所以當周光友和何強盛企圖用這樣的伎倆逼迫王家豪違背意願的招供時,王家豪是連睬都不睬,一直咬死什麼情況都不知道。
因為王家豪知道,憑自己當時出手將祁義斌的弟弟打殘的事實,如果自己現在承認了,下步肯定是拖不了幹係。
重傷害是要受到刑罰處理的,即使是得到受害人的諒解給足了賠償,緩刑是跑不掉的。也許做為尋常百姓,花點錢判個緩刑是個不錯的結果,但是自己做為政府的工作人員,如果有了這個帽子扣在頭上,不要說什麼升遷無望了,恐怕就連這份工作都難以保住。
兩個月前在省城發生的事,嶽南縣刑警大隊怎麼會知道?不用想,這一切應該是祁義斌和蕭東斌在幕後指使。
同樣,如果沒有縣裏主要領導同意的話,縣刑警大隊會貿然的出動警力嗎?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就像上次秋小虎為自己無辜的挨了一刀一樣。
所以王家豪現在就是一口咬死對於周光友他們提的任何問題自己是一概不知。
“詹大隊長,鄭局長交代過這件案件由我帶著大要案中隊的同誌主審,對於訊問材料其他人一律不得私自查看,你這不是讓我為難嗎?”門外傳來周光友和詹超的理論聲。
“我說過要看訊問材料了嗎?做為縣局刑警大隊的一把手,我來看看嫌疑人在接受訊問期間的安全防範工作有沒有做到位,看來也要向鄭局長請示了?”詹超的口氣中充滿著強烈的不悅之色。
“那倒不是,詹大隊長你要是說說來檢查安全措施,我怎麼的也不會攔著你的。你也知道,鄭局長那個脾氣!要是他提的要求我們這些做下屬的不認真去落實,以後我們的日子也不好過啊。”周光友饞著臉向詹超做著無聊的解釋。
誰不知道,在縣局你周光友是鄭喜旺的人,就是鄭喜旺脾氣在這怎麼的不好,對你這個準小舅子也會克製三分的,誰讓你有個花容月貌又水性楊花的好姐姐呢?要不然在不到兩年的時間裏,你會從下麵鄉鎮的駐村民警坐火箭一樣的升到縣局直屬刑警大隊副大隊長的位置?
“哼!”詹超沒有繼續理睬周光友,冷哼一聲徑自推開審訊室的門走了進去。
看到王家豪完好無損的坐在訊問椅上,詹超懸著的一顆心落了下來。自己手下那些人的訊問手段自己是再清楚不過了,在來的路上詹超就擔心這些人在問不到自己需要的東西時會對王家豪動粗,看來情況還沒有到自己想象的那一步。
詹超黑著臉走到王家豪的身邊,輕聲的問道:“老領導,他們沒怎麼著你吧?”
王家豪苦笑著道:“還可以!”
“知道是什麼原因嗎?”詹超低聲的問道。
“詹哥,這事一時也說不清,估計恐怕難以輕易的結束。你一會幫我打個電話給“天一”公司的舒總,把我現在的情況告訴他。叫他盡快和吳哥聯係,就說是省城的事。”王家豪快速的朝著詹超囑咐著。
“嗯!你放心老領導!局裏我剛才已經找了政委了,他現在應該為你的事在走動。你先不要著急,我馬上就去聯係舒總。”
詹超看了看滿臉倦色的王家豪一眼後,快步的轉身朝著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