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決的好處,紀軒在遠離林陽幾米開外就能施展功法,他現在已經是乾坤三層,以林陽這等修為根本破不開,隻能被鎖在裏麵,直至斷氣而亡。
“今天我就放過你,別再來衍月門了,滾!”隨即,紀軒收了氣團,對林陽譏諷道。
林陽跪在地上,猛吐一口鮮血想要起來卻一絲力氣也沒有,體內血流的速度仍在增加,陰陽魚的法力也快用盡了,林陽很快暈了過去。
那刻,他想,也許來到這個大陸就是個錯誤。
紀軒走了幾步,才感覺到身體的不適,不得不說林陽那一撞對他的傷害也不小,他內視自己的仙源正在微微晃動,他急忙盤腿坐下,努力著調整著自己體內的真氣。
一別三日,刮目相看,此時的林陽早以不是那個靠著女人保護的窩囊廢了,他知道這個人早晚會成為自己最大的對手。
短暫調整過後,紀軒起身回到了衍月門。
“你把他怎麼樣了?”剛一進門,玉兒就衝上來問道。
“大小姐。”他低下頭,沒回答玉兒的問題。
“我問你,你把臨安怎麼樣了!”玉兒見紀軒沒回答自己的話,朝他大聲喊到。
“大小姐,他不是臨安。”紀軒低著頭,接著說道。
“我不管,他就是臨安,他永遠是我的臨安。”玉兒說這句話時,眼前浮現出的隻有林陽那樣熟悉的麵龐。
“玉兒……”紀軒抬起來,眼神裏裝滿了關懷,張嘴叫了聲大小姐的名字。
玉兒聽了這話,楞了幾秒沒有說話,這是她印象裏紀軒第一次這樣叫他。一直以來他都是父親的首徒,衍月門的大師兄,剛正不阿,拒人千裏,和她說的話也隻是“大小姐”三個字而已。
“玉兒,那人真不是臨安。”紀軒想到那個黑夜,臨安死在自己劍下,血流成河的景象,臉上再也遮不住飽受煎熬的痛苦。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回成為門主手裏最得意的武器。
“他是臨安,他是我的臨安……”玉兒聽了紀軒的話,眼神瞬間悲傷起來,低著頭,慢慢的離開了。
紀軒看著玉兒離去的背影,像萬箭穿心般痛苦。
門主告訴他,他是首徒是整個衍月門的希望,情感隻能成為他的牽絆,所以他從來不敢用心,從來不敢動情,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心早已經不屬於自己,動不動情也不是自己能掌控的。
衍月門大殿裏,良歿背著手,臉上寫滿了仇怨。玉兒已經醒了,玉見還在昏睡中,隻怪他這個做爹的無能,不等手刃了那幫墮魔穀的人。
“管家,你派人速去萬玄門,把這封信交到含虛子手上。”他轉過身將一等書信交給了管家。
墮魔穀提前行動了,十年之約算什麼,看來端點墮魔穀是早晚的事兒。
良歿再次歎了口氣,轉身走進了內殿,管家拿著書信看著四周無人也迅速揣進了衣袖裏。
玉兒回到自己的房間,她想在心裏除了擔心還未醒來的大哥,就是那個棄她而走的林陽。她自己也知道那人不是她的臨安,可他和臨安竟有著一樣的樣貌,一樣的性格,這也讓她始終忘記不了他。明明最先被綁的人是他,最後解脫不了的卻是她。
是夜,實在擔心林陽安危的玉兒從門中溜了出去,白天她聽的很清楚,林陽現在就在雪女洞前麵,打傷了李海,而下午紀軒安全無恙的歸來,她就能想到,林陽一定被紀軒打敗了。她深知乾坤決的傷害,現在的林陽想必非常痛苦。
玉兒一路走著,她從小在衍月門長大,對紅山的路再熟悉不過,對去雪女洞的路也在熟悉不過。
“呃……”一聲尖叫劃破天際,格外刺耳。
“雪女。”玉兒聽的出來,那聲音來自雪女。那神獸的叫聲極其刺耳,自己曆劫之時不知道聽過多少次。
說是曆劫,其實就是用自己的鮮血喂養雪女九九八十一天,讓雪女對自己徹底熟悉,也方便自己控製雪女。
這是良家人少為人知的秘密,隻是這隻神獸的口味極叼,隻有感興趣的血液它才會喝。之前說大哥曆劫失敗就是因為雪女對他的血液不感興趣,屢次攻擊他至傷。
玉兒的血能喂養雪女令良歿興奮不已,還將世代相傳的滅世決傳給了她。
隻是,她不會用滅世決,也不想用滅世決,她雖生在修仙世家,卻不喜修仙,愜意的田園牧歌才是她的向往,這也是為什麼她一心要嫁給臨安這個書生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