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逸臣聽說師兄要出去,屁顛屁顛的跟在了後麵。
兩人沒有一會兒就到了煉血樓外,煉血樓雖然叫樓,裏麵卻沒有一坐樓,他們在五大宗派中主要是煉血,一般全是在地下活動,很少看到他們的弟子上來。
“兩位稍等,我速去稟告我們掌事。”看門的是一介女流,名喚掌一,也是煉血樓為數稀少的女煉血師之一。
靈殿雖然分五大宗派,但他們之間的來往也不是很密切,多是五大掌事朝聖時會麵,每年祭祀時各分宗弟子聚到一起,其他時間多是在自己的宗派裏,各忙各的,沒什麼時間碰麵。
“掌一,不用去了,叫他們進去。”臨易眼裏,秦無淮就是冷血無情,令人難以捉摸的人,雖然母親與他交好,自己卻不願理睬這樣的人。
“逸臣,你也來了。”雖然同屬寒山門,辛逸臣和他的大師兄可是差了十萬八千裏,他和臨易一起長大,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逸臣,你去和臨易待著,我和想是想有事情說。”秦無淮自然也看不起這個玩世不恭的二公子,對著自己的師弟說道。
沒一會兒,臨安臨易的母親,靈殿煉血樓的女掌事炎紅女就從屋子裏走了出來,因為大兒子今天回來了,她步子輕快了許多,花枝招展的樣子倒是讓秦無淮展開了笑顏。
“秦掌事。”炎紅女的做派曆來開放,看到如此俊郎的小生,本就開心的她自然笑的合不攏嘴。
秦無淮雙手搭在前方,彎了彎腰以示回禮。剛直起腰來就被炎紅女帶進了屋子裏麵。
臨易看到這樣的母親搖了搖頭,把辛逸臣帶到了林陽的屋子。
辛逸臣看到躺在床上的林陽,對著臨易問道。
“他一直這樣,沒醒過?”辛逸臣親眼目睹了林陽打敗程虛的過程,他不傻看的出來這個人的功法和修為都遠在自己之上,幾乎快要和師兄比肩
“沒,早晨醒了,失憶了不認識我和母親,可憐的大哥啊。”臨易說完話就坐到了林陽的床邊,握住了他冰涼的右手。
“也不知道這三年大哥經曆了什麼,他這個樣子瑤姐姐看到了估計要哭死了。”
臨易歎氣道。
因為從小就和臨易一起玩耍,修煉。辛逸臣對他那個冰塊哥哥的印象很深,在他的印象裏,臨安十個不苟言辭之人,廢話從未說過,平日裏除了點頭搖頭幾乎也沒開過口,除了高冷臨安對他最深的就是他從未修煉過,除了煉血平日就是讀書,塑沒塑造仙源都不知道。
在這樣一個修仙門派,臨安一個隻讀書不修仙的人自然入不了別人的眼,被挖苦諷刺也是經常的事,平時他倒也不理會這些隻是三年前的一天,突然就消失了,大家都猜測他是離家出走了,畢竟他的愛好和興趣都不在這裏。
可眼前的這個人,修為卻如此之深,仙源的階位也到達了三階,說他的臨安相信沒多少人會信。
但是哪有怎麼樣呢,煉血樓的一對母子還是信了,畢竟三年能夠達到三階的人大有人在,所以他才會把他帶回來,不管真假,都隨了師兄的願,報了煉血樓的恩情。
“咳咳。”就在辛逸臣思考的時候,林陽卻醒了。
“大哥。”臨易看到林陽要起來,立刻跑過去扶住了他。
因為重新得到了陰陽魚,林陽的身體恢複的很快,睜開眼睛的時候一臉茫然的看著臨易不知道該說什麼。
“母親說你失憶了,你一定不記得我了吧。”雖然和雲雨年齡相仿,都是十七八歲的年紀,但這個弟弟長的眉清目秀,眼神純潔,在他身上根本看不到雲雨那樣的尖酸刻薄。
“我叫臨易,你叫臨安,咱們的母親是赫赫有名的炎紅女。”臨易的一句話讓林陽豁然開朗,至少知道該如何稱呼這個少年。
林陽被臨易攙著從床上站起來,在屋子裏轉了一圈,看到了站在床前的辛逸臣。
林陽看到辛逸臣後,腦子裏突然想起了他被程虛打倒後,有個少年朝他跑了過來,最後也被程虛打倒在地,之後他便沒了意識,再醒過來就來到了這裏。
想到這,林陽一下子明白了就是他把自己帶到了這裏,想必如泣,離兒,蕭子雨一定找自己快找瘋了,而比這更令他畏懼的是,他不是臨安的事也隻有這個辛逸臣知道。
林陽走著走著,害怕辛逸臣把自己不是臨安的事告訴炎紅女,借著臨易扶著自己的力氣,一下子斜著身體撲在了辛逸臣的身上。
辛逸臣來不及躲避讓林陽倒在了他身上,他瞬間明白了林陽的意思,朝著他搖了搖頭,還咧了咧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