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在牆上摸了半天,依舊找不到所謂的機關,無奈隻能讓蕭子雨來。蕭子雨盯著厚重的石門,用出了不久前才進階成功的三層沉星功法,瞬間令一旁的碎石漂浮起來,沒過一會兒那些巨石就仿佛被注入了極大的力量,如同一群功力深厚的修仙者強而有力的拳頭一樣,在蕭子雨的操控下狠狠地砸到了石門之上。
碎石砸到石門上後,擦出刺眼的火花,瞬間將笨重的石門擊倒在地,露出了整個密室。
“好了。”蕭子雨看到自己沉星功法的傷害效果,滿意的笑了笑,對林陽招呼了一聲說道。
林陽拍了拍他肩膀便走進了密室裏麵,蕭子雨緊跟其後,也進了密室。因為之前已經進過密室,所以兩人極其小心的繞過了樹人叢,朝著那團模糊的紫色煙霧走了過去。
“噓,有人。”突然林陽攔住了蕭子雨,指著煙霧中若隱若現的人影說道。
兩人變的更加謹慎,腳步越來越輕,甚至做起了仙障。隨著距離的拉進,林陽漸漸看清了那不適應一個人,而是兩個人,隻不過一個身體在半空中懸浮著,另一個端坐在地上。
兩人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最後終於看清了那人的麵目,那妖豔的桃花眼,那紅潤白皙的臉頰,令他們怎樣也想不到這人會是寒山門以前的少主,辛逸臣。
隻見他微閉著眼睛,盤坐在地上,頭發披散著,雙手搭在一起放到丹田之處,半果著的身體上爬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結實有力的胸膛輕微的起伏著,鼻子不停地吸收著一道血紅色的氣。而這道氣的來源竟是懸浮在他麵前的人,仔細看看那人已經白發蒼蒼,身體緊緊的蜷縮在一起,皺紋滿布,更加觸目驚心的是他丹田處有一個碗大小的血洞,正是那裏流出了血紅的氣。
而那‘老人’雖然已經麵目全非,但林陽還是一樣一眼就認出了他就是那個和他們有著血海深仇的人,秦無淮。隻是沒想到他竟落得個這樣的下場。既然上天給了他應有的報應,也就用不到自己動手,林陽想到這便想離開。
“誰?”這時,盤坐在地的人睜開了眼睛,迅速伸出一隻手,用一股莫名的力量纏住了林陽的身體,他頓時感到如同幾百隻蚯蚓在他身體裏爬一樣的難受。
“來了都來了,還走幹嘛?”辛逸臣的聲音極其陰冷,林陽就如同他蛇信子上的食物一樣,任憑他處置。
林陽當然不是吃素的,立刻召喚出了恕龍圖騰,刹那間一條耀眼的金龍就出現在了他身後,張牙舞爪的樣子,威風八麵。雖然林陽不能動,但他的金龍還能攻擊人,在林陽的控製下,金龍迅速調頭撞向辛逸臣,卻見辛逸臣不慌不忙的伸出另一隻手,一道長劍般的血色真氣從手心迸發而出,沒一會兒就和金龍撞到了一起。
林陽的金龍隻是個圖騰,並不是什麼實物,很快辛逸臣的血色真氣就穿透了他的‘身體’與他的光芒融合到一起,阻止了他繼續前進。一旁的蕭子雨見到林陽被抓,立刻用沉星功法將辛逸臣用巨石圍特起來,隨著他的操控,巨石距離辛逸臣越來越近,最後完全把辛逸臣擠在了一個隻容一人的狹窄地方,正當蕭子雨想著依靠烈火螳螂的力量出招時,卻不料石頭陣裏的男人懸到了半空之上,周圍被血色真氣彌漫著,任何石頭接近都被它們粉碎成了渣。得手後,辛逸臣斜了斜嘴角,動了動纏住林陽的那隻手,想著一招結束他的生命。
林陽一個經曆了大風大浪的人,怎麼可能被這樣的小把戲打倒,隻見他接住陰陽魚的力量暫時鬆釋了辛逸臣的束縛,抽出流血劍轉過身來,三步騰空,如同一顆流星一般越至辛逸臣頭頂,用出一計地煞決將其眩暈住後,再次騰空舉起長劍,劈下一計淩空斬,斬刃流光四溢照亮了整個密室。淩空斬很快落到了辛逸臣的頭上,打斷了他的蓄力,阻斷了他的血色真氣。
辛逸臣見到自己周圍的真氣在不斷的消失,知道勢頭不好,立刻想要逃跑,卻不料林陽打算借此了解了他的性命,騰到他頭頂之上,身體倒立著,一隻手伸出成掌狀,正迅速的向他靠近。他不僅不能逃跑,而且在地羅掌的控製下動都動不能動。
見林陽的手掌即將落到自己頭上,辛逸臣看到一直煙霧中蜷曲著的秦無淮,利用真氣將他卷了過來,迅速扔到了自己頭頂之上,攔住了林陽致命的一擊。
林陽見辛逸臣拿著秦無淮做替死鬼,根本來不及收手,下一秒三階的地羅掌就打到了秦無淮的身體之上,穿透了他的身體。那副本就不堪一擊的軀體瞬間血肉橫飛,屍塊散落滿地,鮮血不停地濺到林陽的身上,地上血流成河,不堪入目。而辛逸臣卻在混亂之中打開了暗室的後門,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