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身患瘧疾(1 / 2)

當晚一夜無事,次日清晨,我早早起床去買早餐,回來時納納已經進入手術室動手術。我獨自一人坐在病房裏的小圓桌上憂心忡忡地吃早餐。也不知道工地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阿龍這廝的電話打了幾次,都是關機。難道他被--想到這裏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這邊納納受傷還未痊愈,那邊又惹事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遲疑間,手機顫抖地響個不停,我掏出來一看是阿龍打來的電話,按下接聽鍵後,電話那頭傳來阿龍久違的聲音。我劈頭就問:“電話為何都是關機啊?那邊的情況怎樣啊?”

“手機沒電了,我們工地的發電機沒有柴油了,等下才去買回來,今早我剛用車載電源衝了一下電。納納沒事吧?”阿龍的口氣顯得十分平靜,看來昨天下午前來騷擾的人可能沒帶來多大的麻煩。

“哦,納納正在動手術,具體情況怎樣隻能等他出來才知道。我提心吊膽一個晚上了。”

“咳,看你說的,工地這邊也沒啥大不了的事情。隻是出了點小麻煩而已。”阿龍輕描淡寫地說道,當下他跟我詳細地說了昨天下午的一些情況。

納納接到電話之後,心急火燎地開車趕往工地。回到之後,隻見工棚的門口站著幾個黑人在晃悠,門口停著一輛白色的麵包車。藍鳥和楊叔兩人提著來福槍跟他們對峙,黑人的手上也沒有武器,他們隻是虎視眈眈地看著,也不動手。

阿龍從車上提著來福槍來到他們跟前,黑人詫異地看著他,其中的一個人嘴裏嘰裏咕嚕地說著當地土著的方言,雙手指手畫腳地比劃著,阿龍半句都聽不懂,急得他團團轉,情急之下他從口袋裏掏出幾百塊塞地送給為首的一個人。那人拿到錢之後,頻頻點頭,還衝著阿龍做了一個OK的手勢,阿龍愣了半天,終於明白原來這幫人是來拿保護費的。

黑人拿到錢之後,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原來虛驚一場,有驚無險。阿龍最後叮囑我,他先呆在工地幾天,看看還有沒有人前來騷擾,叫我先呆在這裏照顧納納,等情況稍微穩定之後再來接我回去。掛了電話之後,我心裏懸著的那塊石頭總算落地。我要回到工地也不是何難事,不一定非得阿龍來接我才回得了,大不了我可以坐出租車。

納納躺在擔架上像條死狗一般被黑妹護士推著回到病房裏,我和黑妹費了好大地勁才把他挪到病床上,納納苦笑著,他左前臂上纏著厚厚的繃帶,左手已經無法動彈。

“你吃早餐麼?我買了一份你喜歡吃的蛋炒飯。”我輕鬆地問道。

“好,謝謝你。”納納從嘴裏吃力地擠出這幾個字。手術時醫生一般都會對傷者左半身進行麻醉,可麻醉的效果也僅僅能維持兩三個小時。這回正是麻醉藥即將消退之際,所以人往往會疼痛難忍。

我扶起納納靠著床頭,把蛋炒飯擱在病床上,納納用右手拿著勺子,一口一口地舀著艱難地放進自己的嘴裏。我欲上前喂他,他擺了擺右手說:“謝謝,我要習慣自己單手吃飯的生活。”

納納吃完後,我跟他聊起以前一起追隨阿龍上山下鄉找礦的快樂時光,他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微笑,暫時忘卻了術後的痛苦。日子就在我們說說笑笑中,一晃而過三天,納納的左手可以輕微地自主挪動了,這期間我上街買了兩套換洗的衣服,一套是我的,一套是納納的。

第三天早上,我洗臉,赫然發現自己左眼珠大幅度轉動時,眼睛裏麵連接神經的地方隱隱作痛。簡單揉了幾下後,也沒在意,可能是這幾天一直長時間地盯著手機的屏幕上網,用眼疲勞過度造成的,加之在醫院裏睡眠也不是很好。

下午,我肚子咕嚕嚕直響,趕緊直奔衛生間,因為直覺告訴我要拉肚子了。今早我吃的蛋炒飯味道跟往常也沒啥區別,應該不是飲食的問題吧?真是有點莫名其妙。

第四天早晨六點起床上廁所,又拉肚子而且很稀。於是我到醫院的藥房抓了幾片藿香正氣,洗臉刷牙之後出去買早餐,回到病房感覺到渾身酸痛無力,接著又上兩次廁所,大約九點開始我身上開始發熱,有點發燒,覺得難受,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