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亞姆村坐落於未名湖畔,是非洲的一個典型的漁村,村裏大多數的房子都建在湖邊,屋前曬網,屋後停船。石頭壘砌而成的碼頭,古香古色,仿佛置身於江南水鄉。
麗娜的父親索拉住在水泥路西側,三間坐南朝北的正房,四周用紅磚砌起來,門口還有兩顆大槐樹。眾人跳下車,我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真龍香煙,拆開塑料封條,然後重新放入口袋。還在原始部落那會兒,索拉是不抽煙的,不知何時起這老家夥偷偷地抽起煙來。
“爸爸最近身體不太好,他所有的煙香煙都被藏起來了,我勸你們最好別在他麵前抽煙或者給煙他抽。”緊跟在我們後麵的麗娜撅著嘴,“我真搞不懂煙有啥好抽的,一路上你們老板都抽幾根了。”
“我又不抽煙,再次見麵我總得拿點啥孝敬他老人家吧?”我裝作十分無辜地樣子說道。
“記住我的忠告就是!”麗娜再次鄭重地提醒,她古樸的院門,大門吱呀一聲開了。
“麗娜回來了?”屋裏走出一位步履蹣跚頭發花白地老者,一看到麗娜旁邊還站著三位手拎大包小包禮品的黃種人,頗感有些意外,接著恍然大笑。一年不見,索拉明顯蒼老許多,真是歲月不饒人。
“快…快進來,哪有讓客人站在門口的道理?”索拉笑容燦爛,我還是感覺到有一絲隔閡,沒以前那麼熟絡。真是人情似紙張張薄,世事如棋局局新。
“阿叔,不記得我了?你曾經救過我的命。”我心裏十分納悶,索拉到底受到怎麼打擊,變得如此這般。這才多久沒見麵,啥的這麼見外了?索拉揉揉雙眼,盯著我黝黑的臉膛出神。
“你…你是小韋?”索拉仰首向天,眼眶中有些濕潤,還有些欣慰,“你小子,還能想到來看我這把老骨頭,不枉我救你一命啊!來就來了,還帶啥東西嘛?”
“這兩位是?”索拉十分友好地看著阿龍和納納。
“哦,這位是我曾近跟你提起的老板阿龍,那位黑小夥是我們的土翻譯你納納。”我一一介紹道。
“阿叔您好!”阿龍和納納各自握住索拉伸出的那雙大手。
“來者都是客,不用客氣。”索拉一邊佝僂著腰把我們往屋裏拽,一邊轉過臉對麗娜道:“麗娜,你板著臉給誰看啊,還不趕緊去泡茶?”
我們走進屋裏,各自搬椅子圍坐在索拉身旁,我詫異地問:“阿叔,一年不見您老的身體怎麼現在……”
“唉……”索拉十分痛苦的搓揉那張久經滄桑的老臉,“一言難盡啊!”我們都豎起耳朵傾聽他講故事。
“你走之後,我打算回國送麗娜去深造,誰知突生變故,桑納的爪牙找到我們,抓走麗娜的媽媽咪達要挾我跟桑納合作,幹些見不得人的非法勾當,我沒答應。後來那些狠毒的禽獸將我打成重傷,咪達為了救我也被他們無辜打死……”說到此處,索拉不禁老淚縱橫,哽咽不已。一聽到又是桑納為非作歹,我們三人隻恨得咬牙切齒。我拍了怕索拉的後背,安慰他事已至此不必難過。
“他們將我打成重傷之後,丟在路上,多虧酋長救我一命。傷好之後,痛定思痛,我決定帶著麗娜遠離部落,投奔到這裏。將麗娜送到警校,苦練漢語和中國功夫,為她媽媽報仇雪恨。”索拉淚眼婆娑,我們不禁為之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