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達走了,僅留下一塊玉佩給我寄托哀思,可惜被我弄丟到湖裏去了……”回想傷心事,索拉捶胸頓足,臉上寫滿悲哀,“半個月前我劃船到湖裏撒網,沒想到漁網上的鉛墜勾住褲腰帶,玉佩被拋到湖裏去了。”
“我對不起她!”索拉老淚縱橫,哽咽道:“當時我連衣服都沒脫就跳下去,整整撈了十來趟都沒撈到,還落下肺病。回來後頭痛發燒肺出血,打針吃藥不見好,連麗娜都從警校請假回來照顧我。可……可這玉佩撈不上來,我居心不安。”玉佩丟失的水域,已被索拉泡沫球做好記號,可要在布滿淤泥和雜草的茫茫水底,找到一塊雞蛋大小的玉佩,談何容易?
“我們可以請蛙人下去尋找啊?”阿龍毫不猶豫地說道:“我們船上剛好有些潛水裝備,隻要肯花時間,就一定能找到。”
“你們想到的辦法我會想不到?”麗娜端著瓷杯走進屋裏,“我還特意跟同學借一套潛水器材,可爸爸做標記的泡沫球是回來後才拿去的,地點有些出入。在水底我們隻能看清周圍幾米,想要找到玉佩談何容易?”
我哭笑不得,偌大地瓷杯中漂浮著可憐的六七根茶葉,還不如喝白開水。
“小韋,你們就別為我這把老骨頭瞎折騰了……”索拉神色木然地望著屋外,妻子臨終前將玉佩塞到他手裏的留戀眼神,一幕幕從腦海中閃過,最後定格在玉佩落水的那一霎那。屋內的氣氛有些凝重,阿龍不停地揉捏腦門,麗娜坐在索拉身邊,給他捶背。
“唉,難得你們大老遠來看我,我盡說些傷心事。”索拉回過神來,猛拍大腿,道:“麗娜,趕緊去買酒菜,中午我要和他們喝上幾盅。水池裏那條鱖魚也宰了,陽台上那些銀魚幹要用青椒爆炒。”
我和阿龍剛想客套幾句,索拉狠狠瞪一眼,“一年不見,跟我吃頓飯還客氣?”我連忙擺手說不敢,“那你還客氣個啥?”索拉滿意地笑了。
麗娜極不情願的往院子裏挪,我微笑著起身,“您老身體不好,白酒咱們還是別喝了,我到鎮上去買點淡酒回來。讓龍哥和納納先陪您老聊天吧!”我走出院子對麗娜勾勾手指。
“有話快說,我還趕著做菜招待你們呢!”麗娜板著臉開口道,清脆的嗓音,虛無縹緲,縈繞耳際。
“爸爸做的標記在哪,能帶我先去看看麼?”
“你們真打算去幫他找玉佩?”麗娜臉色多雲轉晴,“我勸你們還是別浪費神氣了,我都找不到你們怎麼可能找到?”
“哈哈,你人不大口氣挺大!”我忍不住調侃,“就你這種心態,怎能除暴安良?還想替媽媽報仇?”
“你…”麗娜眼神洶湧,怒火焚天,“哼,我倒要看看你們有多大能耐?”
麗娜鬆鬆裹住頸脖的衣領,她被我氣得差點喘不過氣來,“咱賭一把,隻要你找到玉佩,我……我……我就……”
“切,小樣兒,看你吞吞吐吐的,該不會沒膽量吧?”
“哼,就你有種,我可不是以前你看到的那個弱不禁風的麗娜。”麗娜捏著指關節劈哩啪啦作響,怒形於色,“隻要你能贏了,賭注隨你提,我絕不皺一下眉。如果找不到休怪我不客氣。”
“哼哼,咱們走著瞧!”我奸詐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