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藍的百花穿蝶長裙上沾了好些粉色的花瓣,襯著那淡黃的蝴蝶更加有靈氣。
寂靜間,一陣隱隱約約的琴聲傳了出來,還有一女子清麗的聲音。
我停步認真的聽唱的歌曲,卻聽詞裏寫道:無關風月,我題序等你回。手中無愧,無懼人間是非。雨打蕉葉,又瀟瀟了幾夜。
正是一曲《蘭亭序》。
千溯樓雖是酒樓,但也算是**作樂的好去所。舞姬歌姬從來都是才貌雙絕。更值得一提的是我們千溯樓的曲,不同於其他地方的小調,都是我和淩錦從現代盜用的曲子,改了改就拿給千溯樓讓她們排練。因為一種異時代的氣息,所以千溯樓的曲很快便在明國上下轟動風靡。
這桃花日光,配上這清雅一曲,真如美人兒手中的一捧白花,美得隨時從分。
不想打擾到唱曲之人,我準備繞開。在四溢的岔路上無意中看到那彈曲的涼亭,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隻一眼,我便愣住了。
八角涼亭裏,琴案焚香,一個白衣女子靜靜的坐在琴案旁,芊芊十指在琴弦上波動,琴弦流光,琴聲澎濺出清越的音符。那女子的聲音清冷,唱著那素雅的歌,像是一潭冷水讓人沉浸在裏麵,心裏沁涼。
而女子的容顏,更是冰雪堆積出來的冷清的美。讓人忍不住窒息,仿佛一個用力呼吸她就會像雪花飛散而開。
這般美貌,世上再找不出第二個能與之抗衡。正是我在船上遇到的那個傾國之姿的美人兒。
她怎麼會在這裏?
但是當我看到她身旁的那個人的時候,心裏的疑惑頓時成了驚訝。
書桌上擺放著雪白的宣紙青玉的硯台。白玉的毛筆被一隻指節分明的手輕輕一提,落在宣紙上時卻是汁墨飽滿筆跡遒勁,一曲《蘭亭序》的詞寫得行雲流水。
而那雙手的主人,一身青衣清雅淡漠,燦爛的日光下灼灼的桃林下,竟比不上他一分的風華。
這般風華,我隻在一人身上見過。
景。
我遠遠的望著他們,青衣白裙,男子風姿卓越女子姿容傾城,才子佳人的佳話也抵不過他們一分絕配。
他們,怎麼會認識的?
粉色的花瓣簌簌而下,落在我眼前。那一對璧人的影子在我眼前破破碎碎。
“月兒。”
恍惚間一個熟悉的聲音穿透冰封的空間穿到我耳中。我慢慢回神,不再看亭中那美得讓人窒息的畫麵,回過身看向身後。
是找過來的蕭宴。
“林子裏風大,你跑到這兒幹什麼?”
蕭宴被我不聲不響的丟在那裏,但是他臉上一絲生氣的表情都沒有,上前拉了我的手就要往林子外走。
我有些晃神,隻覺得這一片桃花林美得像夢境,讓我都有些微醺了。愣愣的跟著蕭宴往外走。
“蕭公子。”
清越的琴聲停下,帶著淡淡冷意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