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到金陵(2 / 2)

望著校園裏一對對穿葉拂花的情侶,我的內心感到了一種深深地孤獨。這種孤獨就像是那一把把扯不斷理還亂的頭發,撕的生疼,看著心疼。

剛到寢室的時候,屋裏隻有暮年一個人。他正在讀著一本叫做《穆斯林的葬禮》的書,臉上流露出的是一種悲愴的表情。我也曾經為裏麵的韓新月和楚雁潮而傷心,感覺上天對他們真的很不公平。我能理解暮年現在的心情,亦如那時候的我。我不忍心打擾他讀書的雅興,放下行李就走了出去。

校園裏到處是來報到的新生,還有很多是父母陪同來的。熙熙攘攘的,很是熱鬧。自習室裏也坐滿了人,一個個的都在埋頭苦讀。看過的書中曾經有人稱大學為淫亂之地,無知者的天堂。而在這裏,至少是現在,我覺得學生依舊還在努力的上課。

等我再回到寢室的時候,暮年還在看他的書。不過房間裏多出了一個人,長的眉清目秀,看起來非常舒服。典型的少女殺手,我在心裏暗暗說道。

我衝著他笑了笑,又指了指暮年,然後把食指放在嘴唇邊做噓聲狀,意思是:他在看書,不要打擾他。

他回敬了我一個微笑,是那種淺淺的,帶著一絲的友好,還有一點兒的張揚。他寫了張紙條遞給我,上麵寫著:我叫流川,多多關照。我在後麵跟著寫到:納蘭雪禪。

一直到晚上十點,暮年才注意到房間裏多出的兩個大活人。他的臉變紅了,盡管在燈光下看不太出來。

年輕人之間還是比較好溝通,再加上都是離開家鄉外出求學,所以我們很快就混熟了。

暮年比我大一歲,而流川又比我小了一歲。所以我稱暮年為大師兄,流川為三師弟。但是暮年不同意這樣叫,因為這樣他覺得自己成了猴子,而我則成了那頭整天滿眼春guang的色豬。

從此以後我管暮年叫暮年兄,流川則是直呼其名,誰讓我比他大呢。

早上七點的時候,房間依舊還是我,暮年,還有流川。我們在等待著一個叫冷如然的學生,他是我們三個未來四年的同學和舍友。

然而我們等來的不是他到來的腳步聲,而是係辦老師的通知。他乘坐的大巴在來上學的途中出了事,車毀人亡。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們三個人望著那張空蕩蕩的床,坐了很久。許久之後,我聽見暮年的哭聲。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從世界上消失了。和我們一樣的年齡,和我們一樣美好的青春,還沒來得及享受一下大學生活,就這樣永遠的去了。

從此水靜軒就隻剩下我們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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