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把他從身上移走,但這人是真的看著瘦抱著挺沉,為了保存體力幹脆兩隻手向腰間摸了去打算摸點啥玩意解解急。
可我一點東西也沒摸著,手仍然在腰間轉悠,直到伸進了一個袋子。指尖傳來一股圓潤與冰涼,我大膽的握起一顆東西,這感覺就好像小時候的彈珠一樣……我慢慢把手扯出來,想要近距離感受一下。突然一股力氣握住了我的手腕,
嗝屁了!這大兄弟起屍了!
瞬間的疼痛就好像剛才一樣還真沒反應過來,手沒有了力氣,那類似彈珠的東西立即掉回了袋子。
“扶我起來。”
聲音從下向上轉進我的耳朵,我像是不受控製般,就這麼任人支撐著直到那個人在我麵前和我一同站了起來。
“大大大兄弟你還……”
“......”
他並沒有多理。
小命當先,雖然有點慶幸這不止我一個活人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怎麼走出這個鬼地方。
我向他問道:“大兄弟你知道怎麼從這滾出去不?”
回答我的是一片寂靜。
那人隻在原地依靠著我站了一會後,本想要嚐試著自己站起來卻又狠狠的摔在我的身上,我順勢扶住了他眼神裏難免看見這麼一個人全身都是血會有些擔心。
“你還是先別那麼著急了吧,到時候你要是有什麼意外我估計我們兩誰都活不出去。”我那麼和他說著也並未理我,過了許久才聽他虛弱的語氣嘟囔著什麼。並未聽清,就好像一個人在回憶往事時總會嘟囔一樣。總的來說……那好像是串數字。
“扶我走。順著墓道走,走到頭右拐還有一個墓室,我要去拿一個東西,拿完了我自然會帶你出去。”
他的話猛的把我從愣神中拉扯回來,細想來現在也隻有這兄弟能幫我了,也罷,早死晚死都是死倒還是闖看起來靠譜點。
“嗯好。”我答應了他,反正都是栓在一根繩上的螞蚱,若是真喪命了,最起碼我還算做了點有良心的事好跟閻王爺交代啊。
他右手緊握著我的左臂,把左臂搭在我的右肩上,這讓我不得不想來小學和原許在運動會上兩人三足我被原許滿操場抗著跑的情形,不禁打了個哆嗦。
原本準備好一個男人的體重的我立馬反應過來這人輕的還真有點重的像個三百斤的巨嬰,我心裏不斷吐槽這大兄弟那麼個體重下墓,直接把粽子壓死都可以啊。
我扶著他順著墓道在黑暗中走著,一直懷疑這大兄弟是不是熊著我了,在這麼黑的環境中他也能看清?可眼下是出了這個墓。這些問題等一塊出去再說吧。
一路上很安靜,同樣也很尷尬。他的喘息很輕,有時甚至連聽都聽不到。
“大兄弟你叫啥?”
實在忍受不了這麼尷尬的環境的我終於開了口。
“方責。”
這名一聽父母肯定是個假的。太隨便了吧。於是我又問了一遍道:“真名?”
“嗯。”
那人回答了我,緊接著便沒了聲。直到了拐彎處,他一點一點的自己站了起來,但顯然,並不是很理想。
“你待在這裏,等我回來,不要動。”
黑暗中傳來他的聲音,腦子裏一陣懵,這可不行我得跟著,這玩意他要真把我丟在這個鬼地方...
“得了吧,您這都傷殘了,我還是跟著你吧”
我脫口而出,甚至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
那人沒回我,隻是又恢複了原本依靠著我的姿勢繼續往前走。
也沒幾分鍾,前麵緊接著傳來了濃濃的血腥味,血腥味倒也不完全像,其中還夾雜著一股騷味和黴味,相當難聞。但大部分還是熟悉的血腥味,本能使我在黑暗中放慢了動作。
“小心地下。”
那人道。
雖不知道為什麼要小心但還是聽了為上,總有一種感覺告訴我跟著他,能保命。或許三個字來概括:安全感。
不過我這麼一個大男人用這麼一個詞來講未免有一些肉麻,但也沒有想太多,畢竟這時候的神經高度緊張是不會允許我偏離了原本的路線。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