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永久才逐漸平靜下來。哭聲漸漸平息。不管怎麼說,既然來到了這裏,肯定是不能回去了,自己總要想辦法活下去啊。蒼天既然給了自己一個重生的機會,自己一定要活得更好,既不能辜負了蒼天,也不能委曲了自己。
“對不起,我失態了。我是為我自己傷心,在這個世界上,我沒有任何親人,隻有我自己。要說有親人,你們就是我的親人。”
永久慢慢地停止了哭泣,抬起頭來,眼神充滿了堅定。過去的已經過去,我現在有的隻有未來。在這個世界上,我沒有任何親人,隻不過他們都在那個世界,但願他們在那個世界生活的更好。
老實的李虎一家人哪裏想到得這是一個來自未來的人,在他們麵前的,隻是一個落難的書生,一個無家可歸、一無所有的書生。我們民族傳統的美德使他們理解了永久的痛苦,李虎娘還好疏地勸解永久。
“別傷心了,既然家裏沒人了,到那裏不是過活,你要是還想遊學你就再走,你要是不想遊學了,就在我們這裏住下吧。反正我們也是靠打獵為生,多一個人也不算多,少一個人也不算少。”
李豹一聽更是興奮,這以後打獵就多了一個伴,到山裏去也熱鬧點,不象他爹和他哥,進山後成天不說一句話,馬上就嚷嚷起來。
“對,你就留在這兒吧。待會兒大家一起進山去打獵,就說你是我的表哥,就說我表哥他們家遭難了,來投靠我們了,反正他們也不知道我表哥叫什麼,也沒有人見過我的表哥。”
李虎媽聽完李豹的話,仿佛勾起了傷心的往事,停下了手中的筷子,臉上立即露出了淡淡的憂傷,雙眼望著永文,嘴裏喃喃地嘀咕起來。
“是啊,一晃十年就過去了,你表哥他們一家再也沒來過,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也好,以後碰到村子裏的人,就說是你表哥來了。”
“那就太謝謝你們了。”
看到萍水相逢的一家人對自己這麼好,處處設身處地的為自己著想,這就是淳樸的山民啊,永久心裏暖洋洋的。
“不用謝,你會打獵嗎?不會?那你以後教我認字,我教你打獵。跟你說,我的箭比我哥射得都要好,在我們村裏還沒有誰能比我射得好。”
“又在吹牛,爹就比你射得好。”
看到他們兄弟在那裏爭論,永久仔細地打量了一下他們全家。李虎爹年紀不大,皺紋已經爬滿了臉龐,不過一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而李虎娘雖然俏麗,但是生活的艱辛也寫上了她的眉梢。隻有李虎、李豹兩個小夥子身材高大,充滿朝氣。
“大叔,我在山裏呆得時間長了,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年月了。今天是正月初六,你知道今年是什麼年號嗎?”
這才是永久迫切想知道的,自己究竟到了什麼朝代呢?最好是個太平盛世,我來這裏好好的做生意,發大財,娶十幾個老婆,養一大窩孩子,也不枉我重生了一次。
“我聽村長說過,從今年起又改年號了,好象叫什麼中平元年,對,就是中平元年。”
山裏人對改什麼年號興趣不大,他們主要關心山裏的獵物躲在什麼地方。要不是有個村長,全村的人恐怕也沒有人去關心什麼年號。
“中平元年?”
永久大吃一驚,雖然永久是個理科大學生,對一般的年號也沒有什麼印象,不過中平元年這個年號卻是印象太深了,後世的年青人,隻要是讀完初中,就會知道這個年號意味著什麼。
“怎麼啦?有什麼不對嗎?”
看到永久吃驚的樣子,李虎爹有些莫名其妙。全家人也望著永久,朝廷改個年號,那是皇上和大臣們的事,你著什麼急呢?
“不,沒什麼不對,我隻是奇怪為什麼又改年號了。”
永久不自然地笑笑,心裏卻翻騰開了。天啊,哪個朝代不能去,憑什麼單單來到三國時候?這可是個殺人如麻的年代,自己既不會武功,也不懂謀略,隻是個生意人,如何在這個亂世立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