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哩思密達!”被那名男子搞的呆愣了半晌的李墨連歎晦氣的走走到了麻袋邊上:“語言不通果然是溝通的第一障礙。”
麻袋不知道是什麼料子編的,摸上去並不紮手,反而滑溜溜的,李墨閉著眼睛將麻袋上的扣子解開,不停的在心裏說道:吃的,喝的,穿的,最好每樣都有,有個手機就更好了。
誰知道李墨睜開眼睛後,卻發現麻袋裏裝著一個閉著眼睛的大姑娘,皮膚雪白雪白的,睫毛長長的,一身天藍色的阿拉伯樣式的長袍也掩蓋不住的傲人身材。
李墨抽了自己一巴掌,都什麼時候了?還胡思亂想,將手探到姑娘頭頸處的動脈上,過了半晌,又是長出了一口氣:“呼,還好是個活人。”
“日!”李墨吐了一口吐沫,惡狠狠的罵道:“原來是個人販子,我說怎麼看見我就跑了呢!”
費盡半天力氣,終於將那個睡的像死豬一樣的姑娘從麻袋裏弄了出來。
眼下身邊有人了,雖然可能是中了剛才那猴子人販子的迷藥,暫時還在睡著,可自己總歸不能再繼續光著身子了吧?一直光著自己也覺得渾身不自在,更何況人家好歹也是一個女同誌,等一會兒要是藥勁過了,姑娘醒過來時看到自己這模樣,說不定還要產生什麼誤會呢,可是周圍什麼也沒有……
李墨看看手裏的麻袋,又看看躺在一邊的美麗少女,再看看四周一望無垠的草原,心中泛起一陣無力感,上哪兒弄穿的去呢?
好在李墨並不算笨,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他使出拉屎的勁兒,用嘴在麻袋上咬出了一個豁口,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的麻袋,結實的差點崩飛自己的一嘴大牙,不過好在豁口終於被咬了出來。
呲牙咧嘴的李墨手腳並用的把麻袋底端的豁口扯大,然後將麻袋套在了自己的下半身,正好擋住了原本迎風而立的小李墨,隻不過這麻袋太過結實了,扯開它的時候愣是讓李墨覺得自己把這輩子的力氣都用光了,累的他現在肺部傳來的呼吸聲就跟舊社會時老百姓家裏燒煤取暖,拉扯風箱時的噪音一般無二。
李墨打起了精神,原地跳了兩下,麻袋沒掉下去,剛好卡在自己的胯部,足以遮蔽自己的下半身,這一下又把李墨開心了夠嗆,我這輩子都他媽的要隨身帶著這個麻袋,李墨心中暗想。
冷不丁的覺得有人在看著自己,李墨趕緊一回頭,發現自己剛才救的那個姑娘已經醒了,正瞪著一雙像是會唱歌一般的大眼睛,滿臉複雜的看著自己。
李墨心想自己好歹也是她的救命恩人,所以朝她咧嘴笑了一笑,以示友好,同時他還在暗自欣喜,即使語言不通,那先朝她笑一笑總沒有壞處吧?
這姑娘總不能跟那個人販子似的被自己的回眸一笑給嚇跑了吧?誰知道李墨一笑不打緊,這一笑反而把那姑娘給嚇哭了。
這也不能怪李墨長的太難看,實際上按照普通人的審美標準來說,李墨的模樣即使不能去當國家一線演員,至少也差不了多少,根本不可能把人嚇哭。
怪就怪在李墨現在全身上下都是被蚊子咬過後的腫起的鼓包,雖然下半身有個麻袋擋著讓自己不再是赤身裸體了,但上半身仍舊是密密麻麻的一大片蚊子塊,離遠了看就跟一隻人形癩蛤蟆似的。
尤其是臉上也被蚊子咬了一口,癢的要命,之前李墨在弄麻袋的時候忍不住連抓帶撓的弄了幾下,結果就是現在腫的更厲害了,連帶著右邊的眼睛都被擠的睜不太開,加上方才用嘴撕裂麻袋的時候還把牙齦給磨破了,現在滿嘴的血絲正掛在他滿口大牙上……好吧,無論心理承受能力多強的人在看到一個下半身套了一個麻袋、上半身長的跟癩蛤蟆似的、臉上有個腫瘤、嘴裏都是血的野人也要嚇個夠嗆。
李墨不知道自己現在這造型有多嚇人,很是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手舞足蹈的圍著那姑娘不停的說起了好話:“姑娘,你別哭了,我沒有惡意,我就是迷路了,想借個個電話,再說,你還是我救的呢!姑娘……姑奶奶……姥姥……媽,你是我親媽,別哭了行不行?”看了看自己下半身的麻袋,李墨又補充了一句:“我真是迷路了,不是變態……”
看著李墨一臉滑稽的圍著自己上竄下跳的樣子,那姑娘又“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這一笑又把李墨樂的夠嗆,趕緊說:“不哭了就行,別哭了,哭多了就該長的不好看。”
“叮嚀吱吱喳喳~”那名姑娘唱歌似的說了一句李墨完全聽不懂的話,她還順手撩起了自己耳畔栗子色的長發,露出了一隻又尖又長的耳朵。
眼尖的李墨呆呆的看了看那隻耳朵,又看了看那個嬌嫩的像是可以滴出水來的姑娘,嘴巴張的像是能塞進去一座由屎組成的巴比倫高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