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周末,王小二軀驅車進城,到了家裏他才發現,這一周鄧薇薇壓根就沒來過。媽媽見了他第一句就是:“群兒,薇薇哪?她怎麼好幾天不來了?”
王小二掏出手機,男子漢的尊嚴讓他猶豫了好久,最後也沒有下定決心這個電話到底該不該打?誰先打電話就意味著誰先投降,又不是他的錯,為什麼要他先說話?王小二賭氣地把手機扔到他的小床上,忽然手機鈴聲響了。他急忙伸手拿起手機一看,是個陌生號,他有心不接又於心不忍,倘是和薇薇有些啥關係呢?他摁下接聽鍵,一個嬌嘀嘀的聲音傳來:“先生,想參加周末聊天party嗎?”
“媽的!”他罵了一句,迅速把手機關了。
這以後,手機就像死了一樣再也沒有一點動靜。手機是薇薇給他買的,花了好幾千塊,他當時還心疼了好些日子。太貴了,沒必要,他沒那麼多的應酬。實事也是,除了薇薇和他聯係再就是像剛才那些垃圾廣告,手機對他好像作用不大。
媽媽和小保姆睡樓上,他睡樓下。樓上樓下隻有一個樓梯連著,上下都沒有門,全家唯一的門就是屋門。如今家裏多了一個人,為了方便,王小二在自己的床邊用被單拉了一條帷幕,就算是另一間小屋了。木樓不隔音,樓上不時傳來母親的歎息聲。王小二明白,這是母親給他發的信號,讓他快把薇薇給她找來。畢竟家裏多了一個人,說話不方便,否則媽媽這會早就大喊大叫地數落他了。
小保姆蘭蘭是個很乖巧的女孩,隻知幹活不愛說話,一天都說不上三兩句。她的語言表達方式主要就是搖頭點頭,或者是望著你傻笑,從來不主動問你什麼和你說些什麼。她是薇薇在人才市場找來的,說好每月五百,管吃管住管穿。薇薇把自己穿過的舊衣服給了她一大堆,如今她穿的從上到下從裏到外幾乎全是薇薇的行頭。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薇薇好像是和他有意賭氣似的,也不和他通電話,不問他到家了沒有,不問他這一周生意如何。通常,他倆都是並排坐在他的這張小床上,一聊就是一個多半個通霄。實在太累了,薇薇就靠在他的肩上小憩一會。他們不敢睡覺,更不敢做那事,媽媽就在樓上,木樓不隔音。
當時針指向十點鍾的時候,王小二終於耐不住了,他決定招安!說他投降也行,總之是他要和薇薇通電話,否則今晚別想睡覺了。
然而,電話沒有接通,有個聲音告訴他:你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真他媽的奇了怪了,薇薇手機是全球通,即便她出國也不會不在服務區呀?王小二一連撥了幾十次,每次都像是放同一個錄音一般,依然如故。
王小二此時才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剛才沒打電話之前,他還有一種企盼:薇薇正在電話裏頭等著他呢,他說兩句好話,兩人便和好如初了。現在倒好,聽不到聲音見不到1ff8,音訊皆無。他吃了閉門羹,人家壓根就不想見他,換了電話換了卡,他上哪兒去找?
王小二和鄧薇薇認識之後一直保持單線聯係,如今這唯一的線索丟了,在這之前他們不管有多少聯係方式,都是鄧薇薇來找他,他是找不到她的,有了電話之後就多了一種方式。現在電話接不通,就意味著他無法找到薇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