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情凝眸,一臉認真地細細地講了自己先做了哪些決策,並分析了自己要如此之做的原因。不過,他做諸多分析解釋的話語,幾乎都是看著雪兒說得。
但他說到最後,仍舊俯身行了個禮,向祁禦宸請罪。因為,不管他與祁禦宸的交情有多深,雖說應該是主子與屬下,但卻更似是兄弟;但他亦明白除掉祁禦夜是宸籌謀多年的定要完成之事,絕對不容有失!
所以,他最後一句便仍舊回到了自己的職守之位,以暗血樓二樓主的身份認真嚴肅地向他先請罪。倒不為別的,隻為自己能有盡忠職守的具體精氣神與狀態;就像一個軍人,無論是將軍還是士兵,都能在戰場上很好的發揮自己的作用。
此刻,他隻想能夠以保萬全地聽命於祁禦宸,不敢做絲毫越矩;暗血樓上上下下皆能各盡其職、其忠、其義,傾力相助宸奪得皇位!畢竟,自己雖然在情感上與宸是兄弟,但在具體處事上卻一直以來都以宸馬首是瞻、惟命是從,不以絲毫逾越的他的得力下屬。
更別提在如此大事上,自己這個得力屬下的忠義與作用更要好好地努力了。這也是報答當年宸的傾力相救與培養自己之恩德!
“嗬嗬,快起來吧。不愧是絕情,我的知己、兄弟,做得好!若是我沒有被鬼穀二老傷到,在同一時刻,我想我也同樣會做你所做的那些。再說,你又不曉得我具體什麼時候會好;為了大局著想,做得沒錯!你是我的兄弟,不管你做得妥與不妥,都得與我並肩作戰的,何需請什麼罪?”
祁禦宸趕忙將絕情扶起,絕情的良苦心思,他豈會不明白?於是,他才又如此強調兄弟情、共擔當;照常一樣,何需格外拘謹?想讓其平常心對待,心中不必負有壓力。
“就是,團體作戰,並不是一定要有上下級之分,刻板地有條不紊地聽命而行;才能保證軍紀嚴明,發揮出每個人所處職責的最大力量,無漏洞、無混亂地把握一切,百戰不殆的。”
“團體作戰亦可以兄弟並肩,充分商議;每個人不僅要時刻處於自己的地位角度,更要學會能夠與其它戰友之間融會貫通、靈活協作,換位思考、處事;這樣才能真正使一個團隊提高至最高效能,百戰不殆。”
“並且,這個團隊還是輕鬆、愉快,不存在階級壓力的,隻存在默契、情誼與敬重;並自然而然地隨心、隨性、堅定地追隨於這些兄弟之中真正的王者。他們追隨真正的王者,不需要任何法規或者壓力的束縛與壓製;是甘願,是活出真我,是無懼!”
“自然,到了這時,這個團隊,自然而然地便有著比任何軍紀還要嚴謹地麵對於那個王者時的不差分毫的一言一行;那會比任何嚴格的命令,都要來得有效。”
“當然,這不是對於所有事而言;隻會對於某些需要這樣的事而言,到底何時需要這樣,兄弟之間心裏自有一個度。並且,那也隻會是為了要成功完成某件事之時;他們的心中亦沒有任何拘謹,完成那事之後,依舊沒大沒小,都是兄弟,隻有歡聲笑語。”
“因為,維係他們亂中有序地不是法規、命令;而是那溫暖的兄弟情,與那之中真正的王者的魔力!”宮九奕淡淡地說著,發現那身邊的幾人皆都有些愣愣地看著她。不過,他們的眸光卻都是愈發地明亮了;似乎他們那不是發愣,而是聽得入了迷。
“咳咳,所以祁禦宸與絕情,你們兩個既然已經是兄弟,屬於我所說的那第二種兄弟團隊;都已經脫離世俗了,何必又不能完全放下?拘泥於什麼主子、屬下?我們梨花宮,所說他們還稱呼我為宮主;但心中已經完全放開,皆是兄弟;心中都不存在什麼隔閡,任何真正的那種封建階級壓力了。”
“他們都將本宮主的客觀命令,當成了他們主觀要做之事了。而你們倆,似乎還沒做到那個程度哦。”宮九奕看著祁禦宸淡淡地說道,眸中隱隱地含著一抹挑釁與腹黑的意味兒。調教手下需要收買人心,人性化;但想要培養一支精銳的屬下團隊,光靠這些還是不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