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 舊事情殤(2 / 3)

如此,他才這般在機緣巧合之下,也要發揮影響助力,使得硫火秘牢就那般帶著自己來到了這裏,他也才會在當時深深地喚著晴兒的。對,想來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這種可能;否則,自己不會一直從他與特別是那之前還沒死的宣兒口中,所聽及的都是什麼晴兒不在了的話,而不是晴兒死了,或者怎麼了……

要真這般,如若那晴兒當年能夠從這裏離開,想來自己或許能從此中找到一些個關聯之處,有助於自己更順利地從這裏離開呢?就算不是如此,也罷了,都說到這裏了,暫且聽一聽如斯美男的情史,也算是人生難得的一件樂事了。

再者,這也是自己一番善良好意啊,憑他怎的,之前便有所聽及他話中的意思,為此而抑鬱了上百年;這般就算是再強大正常的人,也難免不會情緒失了常,而變得陰晴不定與時而抽風啊。

悶屈於他心底深處,往日裏不敢正確麵對的東西;或許趁此機會一經講了出來,在他有所意識之時,再進一步完全疏解透了;或許他會對人世間情愛之事有新的認識,能夠獲得心中一方坦然舒適,真正地好起來。

“從你第一眼見到我時,我便之前都硬是要管你叫做晴兒;你對此驚訝、不解,想知道,也是正常的;你若想聽,我,便與你說下去。”

此時的蕭朗說著這話,話音之中略顯低沉,仿佛語氣之中也存有著那麼一抹別具小心的意味兒;或許對於那所謂的情殤,畢竟也是壓著他的心這輩子至今總共上百年了啊,如今要勇敢麵對,坦然地開口敘述,終歸他的下意識之中,還是存有著一抹小小的人之常情的怯意的。

許是,他的潛意識之中還是害怕當自己揭開已然認定了自己心底最深處的百年來的所謂情殤,會不會讓他一時間傷痛難忍;或者,還有沒有可能再次讓他陷入那所謂的情殤之中,難以自拔地如眼前這個女人還未出現之前那般的情景?

盡管那被自己認定了百年來的情殤,自聽了之前眼前這個女人所講得有關於,或許自己可以當做她是在開導自己的那一番話之後;它便在自己心中似乎給自己的感覺很明顯地有些不一樣了,但這終歸說到底還是抑鬱了他百年來之事啊……

不過,他仍舊是沒有過多的猶豫,便在她柔柔地眸光示意下,深吸了口氣,就目光有些渺遠地悠悠地講來。

“如果說那真的就是愛的話,我現在莫名地也已不敢說我以後會如何;但至少她或許是我愛過的第一個女人,並且真真地讓我刻骨銘心了上百年。一百多年前,我正值年少之時,一個少男心動,一個少女情懷,我們便相知相愛;當年我們也是過了段甜蜜無煩惱,隻羨鴛鴦不羨仙,羨煞旁人的一段美好日子。相信至少我們當時,都是相互間認定了彼此,情深意濃,山盟海誓的。”

講到這裏之時,蕭朗似乎不由地在腦海中想起了那曾今終歸是一方的美好,目光是柔和的,嘴角洋溢著一抹淡淡地微笑。“隻是……”蕭朗接下去講到此時,卻略一頓了一小頓,似乎便又開始回想起了一些不喜之事;眸光便開始彌上了一抹淡淡地憂傷。不過,他也僅是在略一小頓之後,便又繼續眉宇間透著分勇敢地繼續講了下去。

“隻是快樂美好的日子,或許終究會讓人覺得過得太快,而始終讓人覺得短暫的吧。慢慢地我身為我父親,時任上一任君上的兒子之一,我便自然而然地必然卷入了下一任君主的角逐之中。”

“然晴兒是最不喜爭名奪位,為了君位之爭,而爾虞我詐、機關算盡、相鬥其中的;可她始終太過單純,人生在世,有些東西終歸是有些身不由己的。我由生而來的身份,便或許就有所注定了,我一生下來就是已經被卷入了其中了吧。”

“我母係一脈的生死利益,還有自我一出生便已然陪伴,追隨在我身邊的兄弟等牽連下去,是有多少人的輕則畢生榮辱,重則身家性命都全係在我一人之上?”

“你懂麼,總之我最初真的是無從選擇,那麼多子嗣相爭,明爭暗鬥,就算我無心,人家也有意;身在君上之家,時局根本就容不得我說退就退,我不能棄我身後的人於不顧。”

“但是就是這最初,晴兒也是絲毫不能理解的;許是她太過天真、善良,在她眼中的世界太過於美好,在她的眼中,隻要有心,世上的壞人都可以變成好人,且不會再來傷害你。但生來便是君上之家的我,則深深地明白,一切都不會是那樣簡單的。”

“不過,我也有錯,我也不能拿身不由己四個字來當我整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前麵的淪入,或許的確主要是因為我的身不由己;但慢慢地深處其中,在一個又一個的後繼子嗣都敗了,而我卻變得越來越強之後;我承認那時也不知具體從何時起,我便也真真的有了奪天下,成君上的雄心壯誌。”

“隻不過,我仍舊自認我並不是迷戀上了權位,而利欲熏心;我隻是覺得君上之爭,曆代都是損傷慘重的,既然時局到了之後愈發地難以脫身,那麼我倒不如盡全力地盡快結束這次的君上之爭;如若我日後我繼位,我必當仁心天下,盡量將兄弟之間的損傷降到最低。”

“然在這個時候,我將我的真心再次與晴兒解說之時;她卻愈發拿陌生而又痛心的眼神看著我,仿若我愈發變得她不認識了一般,我在她眼中變得真的熱衷於君位之爭,傾力與兄弟相爭,說到底還是隻有作為一個男人想得到天下的心思。”

“並且,即便我將她暗中保護了起來,不讓她受到絲毫的傷害;但也終是難免許是她受到了一些有心人的擾亂,在子嗣相爭之中,她慢慢地也認為了諸多其中卑鄙殘忍的手段也是處於我的手的;唉,她始終太過於天真、善良,看不到其中的深處。”

“似乎不知道從何時起,她便慢慢地變得愈發地不信任我;但她心中卻終究是有我的,所以那個時候她才會那麼痛苦吧,痛苦到有些害怕的躲避疏遠於我。”

“而我也無論再怎麼與她解釋,做很多事情想要討得她的理解與歡欣;然她卻愈發地無法理解我,也不過信任我,更一直不肯原諒我。”

“隻要硬要我當機立斷地在天下與她之間做個選擇,但這對處於那時候的時局之下的我而言,卻並非任何選擇都可以我想做到幹淨利落、簡簡單單,就真的可以幹淨利落、簡簡單單的;於是,我當時麵對她的這個選擇之時,我沉默了;如此,我的很多肺腑之言,便在她的耳中,更是成為了可笑的借口。這時,她便選擇隱居起來,避開我,一時間不與我相見。”

“然在那個時候,她卻不知道的是,我雖在那時的兄弟之爭中,處於上風之勢,但我的心中卻是有多麼的苦澀,我也是從小深受兄弟相爭之苦當中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