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裏。
隨著那道聲音傳來,所有人都看向了大門之外。
那裏,一道年輕的身影緩緩出現。
“哈,居然是一個毛頭小子!”
“這可是陳老爺子的家宴,他要來搗亂不成?”
“是啊,真是無知者無畏,三十年前陳老爺子縱橫江城的時候,他隻怕還沒有出生吧?”
……
幾個年長者在見到吳濤的瞬間,皆是露出不屑之色。
地宗之主。
他們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
在他們看來,眼前的年輕人乳臭未幹,還不知道天地的廣闊,根本不了解自己要麵對的是一個何等強大的龐然大物。
那嘲諷的聲音還在不斷傳來,吳濤依舊麵帶微笑。
但下一刻,他便化作一道殘影在大廳閃過。
“啪啪啪……”
連續不斷的巴掌聲響起。
那凡是出言嘲諷之人的臉上,皆是布滿了通紅的手印。
“你敢打人?”
其中幾個老頭怒不可遏,就要過來理論。
吳濤臉色驟然一冷,寒聲道:“敢在跨出一步,殺無赦。”
“吸!”
那幾人倒吸一口涼氣,生生止住了步伐。
那平頭中年人見吳濤如此放肆,知道再也不能坐視不理。
他幾步來到吳濤身前,怒聲道:“這裏是震威武館舉行的私人宴會,無論你是什麼人,都不能在這裏搗亂?”
“哦,你這麼說話,莫非是震威武館的弟子?”吳濤目光一閃,問道。
“哼,我是震威武館大師兄宋燁,你有什麼事情可以和我談。”中年人不欲在自家宴會上生事,冷哼一聲,強行將湧上來的怒氣壓住。
這時,那跟進來的薑河趕緊跑了過來,湊到吳濤耳邊小聲說道:“根據我們得到密報,那一家七口,就是他半夜帶人去殺的。”
吳濤臉色一沉,目光瞬間淩厲起來:“原來,殺這別墅一家七口之事是你主導啊。”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宋燁臉色變幻不定。
雖然為了這別墅之事,他出手殺了那一家七口,但這些都是在暗地裏行事,甚至直到現在,那七具屍體都還沒有暴露。
這連警察都不知道的消息,眼前的小子又是從哪裏得知?
吳濤見他這般模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的弧度:“我的手下因為此事被打斷了四肢經脈,你這麼快就忘了?”
“你,你真是地宗之主?”
宋燁臉色頓時一變。
在這一瞬間,他好像想到了什麼。
地宗之主!
這是眼前年輕人進來之前的第一句話,但他卻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他並非四周那些對武道不甚了解的家夥,自從跟隨陳烈以來,他對華國武道了解極深。
天門地宗同屬真武堂,地宗雖然隻掌管宗師以下武者刑罰,但卻也是責任重大,三十年前的那位地宗之主,年歲至少在五十以上,修為甚至達到了化勁。
但就算這樣,在紛亂的武道界也有些難以支撐。
可現在,有一個毛頭小子自稱地宗之主,讓他如何敢信?
“既然知道了,那就快點叫陳烈出來對話吧。”吳濤不再理會這所謂的大師兄,首惡不出來,就算殺了這家夥也並無多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