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照亮寧福的房間的時候,寧福從朦朧中睜開眼睛,她向往常一樣準備起身叫文心,可就在她起身的那一刻突然傳來的渾身的酸痛將她放倒在床上。寧福深吸一口氣,準備再次起床,就在她抬眼的那一刻,她看到一隻手臂搭在自己身上,寧福當時就凝固了,她順著手臂看去,結果看到了正在酣睡的林武,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寧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看了好久才確信這是真的,隨即兩行淚水就在她絕美的臉龐上滑下。她又覺得心裏好難受,不想起床了,她又躺回林武身邊,雙手緊緊攥住被子,好讓自己不哭出聲來。寧福側過身子看著林武,看了好久好久,寧福終於想起了昨夜的事情,可是她明明記得自己看到的是訛魯觀。正在她長歎一聲的時候,她突然聞到自己身上濃烈的酒味,瞬間就明白了----她喝多了,把林武認成訛魯觀了。寧福想,或許這就是上天的安排吧!想著想著,寧福累了,於是就躺在林武身邊又昏昏睡去,隻是不同的是,她也將自己的手臂搭在林武身上。現在寧福就算是默認了林武是他的丈夫。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陽光普照了,她被刺眼的陽光給灼燒醒來,迷迷糊糊的看到林武正在看著她,她伸了伸懶腰,使自己清醒過來。是的她確信林武正在看著她,而且赤著上身。
林武看她醒過來笑著對她說:“醒了?餓不餓?”寧福看見林武強健的身軀上有幾道傷疤格外顯眼,突然感覺到心疼起來,起身麵對著林武伸出手來輕輕地撫摸那些傷疤,說到:“武哥哥,你受苦了。”林武則一把把寧福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動情的說:“為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寧福看著林武,便倒在他的懷裏。林武則是緊緊地抱住寧福,閉上眼享受著這一切。當他醒來時看著身邊的寧福,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可寧福卻是真真正正的躺在他的身邊,甜甜的睡著,他立刻就笑了,笑得像個孩子一樣,單純的高興。然後他就興奮地再也沒睡著,一直盯著寧福看。過了一會,寧福起身,對林武說:“武哥哥,你穿上衣服吧,我要叫文心他們進來了。”寧福看林武穿好衣服後,才向門外叫文心進來。文心即刻帶著連月、紅湘和雲芹外加六個丫頭端著毛巾、臉盆、青鹽等物進來了。進來後依次站好,文心站在前麵中間,其餘人一次排開,正在寧福和林武納悶的時候,文心向後一使眼色,所有人立刻行萬福禮,說到:“公主萬福,駙馬萬福。”寧福一聽不禁羞紅了臉,看著寧福林武則是很開心的樣子。寧福嗔怪的說到:“你們這些死丫頭們,看本宮回去如何收拾你們。”接著就是洗漱穿衣,隨後寧福便和林武一起用早膳,寧福一直都是很開心,她想,或許這就是家的感覺吧。
可是在數百裏外的太原城外的金軍帳篷裏訛魯觀正在魂不守舍的喝著酒,粘罕看著訛魯觀一日日的消沉下去,很是費解。終於他忍不住去問訛魯觀。粘罕一來到訛魯觀的帳外就聞到一股撲麵而來的酒氣,粘罕頓時有些生氣----大軍都在加緊操練準備向汴京進發,而訛魯觀身為前軍大將居然整日醉醺醺的,一天到晚的喝酒。粘罕一掀帳簾就被嗆得不輕,他不知道訛魯觀已經像今日一般醉倒過多少次了。訛魯觀趴在桌子上,醉的人事不知,粘罕一看訛魯觀日漸消瘦的麵頰,火氣就消了一半,他走到訛魯觀身邊,拿了一件裘皮披風替訛魯觀披上。他對訛魯觀就如同自己的親弟弟一般,對完顏兄弟也都是情同手足。粘罕歎了口氣,問道訛魯觀的貼身衛士:“你們將軍像這樣有多少時間了?”那人回到:“回稟元帥,我家將軍自從那日從汴京回來後就一直如此,也不練武,也不巡視,隻是悶在帳子裏一個人喝酒,奴才等問是何故,將軍也不說。隻是有時候喝多了,會喊到,楚兒,還會拿著一個香囊反反反複複的看。”“香囊?”粘罕問道:“在哪呢?給我看看。”那人說:“就是將軍手上拿著的那一個,非常精美,好似是女人的物件。”粘罕俯下身拿起那枚香囊,他一看上麵繡著的紋飾立刻驚呆了----和他那把和田玉扇上的紋飾一摸一樣!他憑觸感判斷,這裏麵有東西,果然打開之後一張娟製的紙條顯露在粘罕眼前,粘罕打開那張紙條一看,他就大腦短路了,愣在當地。過了片刻,回過神來,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眨了眨眼才確信上麵寫的是:寧福帝姬趙串珠。他立刻從懷中取出那把和田玉扇仔細的看著,果然,在扇軸的狹小的橫截麵上,一邊刻著一個字,隻是太過於細微,粘罕以前沒有注意到,不錯,這兩個字就是寧福。看到這些後,粘罕立刻就明白了。他立刻把香囊放到了訛魯觀手中,然後匆匆地走出帳子。並命令人不許跟著。自己走向廣闊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