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東西!欺負不了別人,就欺負人家小姑娘啊!是不是啊?普多。”桑吉的手很溫柔的放在那個漢子的耳朵上,眼睛卻盯著另一群人的領隊。含沙射影就是這個意思了,我心裏暗暗的想。
那個叫普多的漢子馬上大叫了起來,那種滋味,的確是不太好受。
對麵領隊的那個漢子顯然聽出了桑吉的話外之音,他冷哼一聲,指著小桃花,對著普多說:“普多,是男子漢的就別在那裏喊娘們幫忙,有本事的話,咱倆比比槍法,要是你的槍法好,這小姑娘今晚就歸你了!不然,滾回家裏吃二娘奶去吧!”
那撥人聽到最後一句話,都哄然大笑,普多脹紅了臉結巴道:“我不是小孩子了,姐姐,你放手,我要和蘭沙大哥比一比!”
桑吉冷笑了一聲,敲了下他的腦袋,“你這麼小就學壞了啊!這個小姑娘咱們可不能象畜生一樣,來侮辱她!”
普多點了點說“本來我就是要幫她的。”
“好,那你聽姐姐的話,咱們不用親自和他比!”桑吉轉頭看著蘭沙笑了起來,“蘭沙大哥,你要想和我弟弟比槍法先和我的馬夫比比吧,我弟弟的槍法當然比他好了,要是你連他都贏不了,怎麼和我弟弟比?”
同父異母的兄妹,總是不會和睦相處的,尼克頭人一家,似乎更加表現得比較突出。而我現在卻不關心他們兄妹間的事情,我隻是想怎麼樣才能把小桃花救出來。
普多看來還不算壞,要是連十來歲的孩子都不放過的話,真的是連畜生都不如了。
這時候,蘭沙一聲怒吼,“你這是在侮辱我,你叫一個馬夫和我比槍,簡直侮辱了我們整個家族。”
桑吉仍然笑著,“你要是連和一個馬夫比試的膽子都沒有,那才簡直侮辱了我們整個家族,我想爹會以你為恥辱的!”不得不說桑吉的話很有煽動性,要是她作演講家的話,那一定是非常出色的。
蘭沙冷笑了起來,低沉著說,“好,那就叫你的馬夫來和比試,要是他輸了的話,我要把他的頭拿來當夜壺。”野蠻人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好”桑吉笑了起來,似乎,她對鐵膽或者我很有把握,也或者她根本沒將我和鐵膽的命當作一回事。
就當桑吉的手指向鐵膽那一刻,我卻站了出來,看來,她是從張軍那裏知道了鐵膽的事情,所以才叫鐵膽來和蘭沙比試槍法。
但是,我現在卻站了出來因為我想在她麵前表現,因為這關於以後我和鐵膽逃跑的問題。
鐵膽見我站我出來,也沒說什麼,對於我的槍法他心裏還是有數的。
桑吉則是一臉的驚訝,估計是沒想到我居然敢自己站出來和蘭沙比試,不過小桃花的眼睛裏卻充滿了信任。
蘭沙似乎也發現了桑吉臉色的異常,但是他卻沒給她反悔的機會。他讓手下遞了一把鳥槍,然後把子彈塗黑,用以分辨。
然後,指著天邊一群鳥說,“開始吧!誰射得多,誰就贏!”
我看了看他拿槍的姿勢,笑了起來,然後舉槍連發,隨著槍聲的響起,飛鳥一一的墜落。
最後,數了數數目,我中了九隻,而蘭沙比我少兩隻,中了七隻。蘭沙陰沉著臉,一揮手,就帶著那群人,騎馬跑向了山寨。
專業的訓練畢竟是比業餘的槍手要強那麼一點,以前的槍法訓練,看來,沒有白廢。
我扭頭看向了桑吉,一臉的微笑。我知道,我在她心裏,至少比以前要醒目一點點了。
小桃花也是一臉的笑容,向桑吉和我們道過謝後,小女孩背著那一竹簍子青草,很快就消失在視野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