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普多來馬廄的次數越來越多了,幾本上每天都可以看見他的身影,簡直比女奴們還準時。
大概是那次和蘭沙的比試勝利之後的事情吧。
我的槍法不但救了小桃花,更是吸引了普多的好奇心。
蘭沙的槍法在寨子裏可是數一數二的,所以他才能有恃無恐的挑戰普多。
而我卻能輕輕鬆鬆的贏了他,在普多心裏估計是非常震驚。
所以他一定非常想讓我教他槍法,我看他是想以後憑自己的實力去贏過蘭沙。
這對於我來說是一個好機會,這個機會是我好不容易才創造的,當然不能白白的浪費了。
老爺子曾經說的,機會也是一種成本,善於利用機會的商人才算是一名合格的商人。
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合格了,不過看著普多那副猴急的模樣我估計雖不中亦不遠矣了吧。
馬廄裏除了多了一個普多外,另外還多了一個身影,那個人也是比槍之後救了小桃花的第二天出現在馬廄裏的。
我記得那天下著小雨,雨從臥室裏的天花板縫隙綿綿不斷的滲了進來。我和鐵膽哆嗦著跑出屋子外,拖著幾堆幹草,正往房子上拋的時候,那人和小桃花一起進了馬廄大門。
小桃花拉著他的手向我們打了個招呼說,“哥哥就是他們救了我。”
我才知道那人是他的哥哥,我看著他笑了一眼,小桃花的大哥有著這個地方漢子的淳樸,他拉著小桃花的手,直接就向地上跪了下去。
“桃花,來給恩人磕頭。”他把小桃花拉著跪下,然後一起向我和鐵膽磕起頭來。他的模樣也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一個少年就這樣在雨裏突然向我下跪了。
我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趕緊跑過去把他們兩個扶了起來,笑著說,“快起來,小桃花你沒事就好了。”
他們兩個站了起來,小桃花大哥看著我和鐵膽正在補房子,連忙在一邊搭起手來。說老實話,以前我和鐵膽都沒做過這種活,所以才整天把補房子的事情掛在口邊,要不是因為下雨,估計還會一直掛下去。
小桃花大哥顯然比較習慣幹這種活,他拿著茅草,左一拋,右一拋,不一會兒就將我和鐵膽的臥室補了個嚴嚴實實。
我歎了口氣,看了鐵膽一眼,臉上都掛著鬱悶的神色,我們還真不是幹這種活的料。
等小桃花大哥補完了所有的漏洞之後,我們便坐在房子裏聊了起來。小桃花連忙跑到一邊去幫我和鐵膽切草。
在聊天的過程中,我們才知道他叫虎子,剛剛滿十四歲,因為長年勞作的原因所以顯得比實際年齡大。
他和小桃花是兩兄妹,家裏就他們兩個人了,父親在以前一次走私過程中被警察當場打死。
那個時候他說他才八歲,而母親在兩年以後就和一個過路的馬隊領隊跑了,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就剩下他和妹妹兩個人相依為命。
他淡淡的敘述著自己的生世,我看著他那張稚氣未消的臉,這中間也不知道包含了多少的艱辛。
等小桃花和她大哥離開的時候,正是山寨裏派發米飯的時候,這裏的米飯簡直讓人難以下咽,不過為了生存,我和鐵膽兩個人都悶聲不響的吃著。
以前我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的忍耐限度會這麼大,居然能夠把這種飯吃下肚子裏去。
人的潛力果然是在惡劣的環境下逼出來的。
就在我長籲短歎感觸良多的時候,普多這個家夥就闖了進來。
他是一個人來的,看得出來,今天他又來蘑菇我教他槍法的事情了。
不過,我現在卻沒有教他的心情,這個渾小子除了就會蘑菇外,連一點表示都沒有,我看了看碗裏的飯菜,就是一陣惱火。
我明裏暗裏已經給了他不少暗示,讓他提高提高我和鐵膽的待遇,那樣教起槍法來也就愜意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