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小子天生反映遲鈍,硬是不明白我的意思,弄得我哭笑不得,真不敢相信他和桑吉是一對親姐弟。
為什麼桑吉就那麼狡猾,而他就這麼笨呢?我很鬱悶的想難道是因為他姐姐把他父母的精華都給繼承光了,就留下糟粕來讓他吸收了。
我苦笑起來,想起桑吉,我就是一陣挫敗感,上次比槍後,她對我的看法似乎稍微有所改觀,但是還是不經常來馬廄來,畢竟,漫天的馬糞味道不是那麼好聞的。
在這樣一個環境下什麼情愫情調也早就被馬糞熏沒了,誰會想一邊說著甜言蜜語羅曼蒂克的時候,還聞著馬糞的味道。
更何況,和她談情說愛,不過還是我自己的一廂情願而已。
我揉了揉肩膀,這次普多倒是很識趣,他馬上從旁邊竄了出來,趕緊用手給我捶著肩膀,不過,估計他以前沒幹過這事,下手的力度象是在打沙包。
“喂,喂,你這是在按摩嗎?”我不滿的叫了起來,看著普多說,“把我當沙袋練手啊!”
普多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一臉的歉意,“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前還沒給誰按摩過的呢。”果然是拿我連練手的,不過,聽他的意思,我還應該感到榮幸。
畢竟,他還是第一次幹這事,真是讓我哭笑不得。
有兩種人是讓人感到難以相處的,一種就是非常聰明的,還有一種就是非常憨厚的人。這兩種類型在普多姐弟身上體現了出來,而普多,很明顯的屬於後者。
普多的耐力完全的被我給逼了出來,當我喂馬的時候,他就把我手裏的青草,一把搶了過去,一股腦的倒在一個馬槽裏。
當我掃地的時候,他又不知道從哪裏竄了出來,搶過那把掃帚,使勁的在地上揮舞著,那架勢,好象這地和他有深仇大恨一樣,恨不能在地上刻幾個字,等他掃完地,滿天滿地的都是灰塵。
那掃帚也提前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從中夭折,我氣得跑到廁所去躲他,剛大完便,這家夥又從角落裏竄了出來,嚇得我把擦屁股的家夥也掉在了糞堆裏。
我簡直欲哭無淚,鐵膽在一邊都快笑破肚皮了,這個家夥不來幫我打發這個粘人精,還敢笑我!我眼睛一橫,鐵膽立刻縮了縮脖子,轉過頭去繼續喂馬了。
“普多,你的槍法已經很不錯了,為什麼還要我教你呢。”
“可是我覺得你的槍法是山寨裏最好的,你舉槍的姿勢,瞄準目標的眼神,甚至換子彈的動作,都深深的吸引了我!所以我......”
“打住!”我搖了搖頭,一聲大喝,這家夥不會有短袖分桃之癖吧,怎麼說的話再我聽來就那麼......猥褻呢。
為了防止他再說這種讓我感到惡心的話,我決定交他槍法了。
普多知道我的決定後一把跳了過來,抱住了我,我一陣惡寒,趕緊推開了他。
“姐姐說的金誠所至,金石為開,果然有道理啊!”普多高興的大叫,原來,又是桑吉這個丫頭搗的鬼。
我現在都有點後悔答應普多了,我歎了口氣,對普多說,“普多,你既然要學槍法,那你知道一個槍手最重要的是什麼嗎?”
“是槍,有好槍才會練出好的槍法!”普多一本正經的說。
我敲了下他的腦袋,“錯,一個好槍手最重要的是眼神,沒有好的眼,就算是再好的槍也發揮不了它的威力。所以,你現在回去先練好眼睛,然後我再教你其他的。”我說的實話,普多點了點頭問,“那該怎麼練眼睛呢?”
我笑了笑,“你把每天飛過山寨鳥的數量看清楚了,就可以來找我了。”這次還不給你點苦頭吃就對不起自己了。
普多一臉興奮的點了點頭,很愉快的離開了馬廄。
我鬆了口氣,鐵膽臉上盡是揶揄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