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玉礦堆積在礦場上,映著星光閃閃發亮,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樣從山上把它們采集下來的。
我拖著鐵膽圍繞著礦場走了一圈,在周圍看了看,要是這些玉礦都賣出去的話,應該是一筆不菲的數目。
那些工人們吃完了飯之後,都三三兩兩的坐在礦場中間,坐著一些石頭墩子,抽著水煙,咕嚕咕嚕的冒著泡。
我和鐵膽慢慢的走到他們麵前,開始有一茬,沒一茬的聊了起來。
據他們所說,這座山的玉石已經采了好多年了,都是他們老一輩人發現了這座山的財富,然後頭人就把這裏規範成了自己的勢力範圍。
後來頭人又組織了一批人去勘察其他山的石頭,結果象出產這種玉石礦的山脈還不在少數,趁著其他勢力還沒有察覺,頭人一口氣又占了幾座山頭。
過了不久,其他的一些勢力發現了這個秘密,如此巨大的財富擺在眼前,當然誰都不會不動心了,於是,幾方邀約起來和頭人著實幹了幾仗,死傷了不少人。
頭人的山頭也終於減少了,寡不敵眾,傳到尼克頭人手裏現在隻還有三處礦頭了,就這三處礦頭上,聽說現在還時不時的發生爭鬥。
這些人越說越興起,有的人還脫了自己的上衣,亮出猙獰的傷疤給我和鐵膽看,一邊說一邊指著那些傷疤細數著在哪次爭鬥中留下來的。
我看著那些不完整的皮膚心裏就是一陣發汗,那些人卻都當沒事一樣仍然炫耀著自己的光彩。
我看著那些水煙筒,說,“那最近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就是這座山頭。”我還是擔心自己的處境。
他們都搖了搖頭說,“現在我們頭人的勢力在這一帶已經鞏固了,基本上已經很少有衝突發生了,再說,其他勢力占的礦頭已經不少了,很少人眼紅頭人這裏的礦頭。我們這些傷疤,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留下的了。”
我聽他們這麼說心裏稍微有點放心了,但是有些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不放心的問了句,“那這裏和頭人最近的勢力是誰啊?”
這個問題是我一直想問的,而在馬廄的時候對著那些女奴們,她們說是非的本領到是不小,但是一問到這個問題,都說不知道。
現在這些工人顯然是和這些勢力有過接觸的,應該能夠回答我的疑問。
果然,那些工人沉默了一會後,有人說道,“離我們這裏最近的勢力,怕是沙紮瑪頭人了,上次來這裏搶礦,還和我們狠狠幹了一架,死了不少人,不過後來咱們頭人親自帶了兩百個人,連夜上山,終於把他們打跑了,沙紮瑪那混蛋還被頭人射中了一槍,聽說到現在還沒徹底痊愈。”
“那這裏怎麼現在連一個崗哨都沒有?”鐵膽看了看空曠的礦場,淡淡的說。
工人吸了幾口煙,笑著說,“現在都穩定了,也沒人搶這些東西了,所以頭人就把崗哨早撤了,你看,那個地方就是原來的崗哨樓。”
我們順著他們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在不遠處,通往山下的小路上正好有個崗哨樓孤單的聳立在路口。
估計從上麵望下去,居高臨下,能夠看到一兩裏路遠,有什麼風吹草動的,都能看得明明白白。
聽著工人們這麼說,我心裏的不安也消逝了,看了看天色,向鐵膽使了個眼色,我們兩個就回屋子去休息去了。
鐵膽的住的屋子就在我的隔壁,要是有什麼動靜的話,他也能第一時間的照料我。
山風呼呼的到處刮,吵得我在床上輾轉難眠,大概到了十一點左右才迷糊的睡了過去。
正當我開始夢見自己回到家的時候,突然一聲槍聲,將我驚了醒了過來,我拉開房門,一個人影就朝我房子衝了進來,我條件反射的就是一拳,
“少爺是我。”鐵膽焦急的說道。
“怎麼回事?”
“我也不清楚,剛剛被一聲槍響驚醒了,就嚇得過來看你了。”
我略微想了一下,“走,出去,看看。”
“少爺,你呆在這裏吧,外麵的情況太危險了,我一個人去看看就可以了。”
鐵膽剛說完就朝槍響的地方跑去,不給我任何反駁的機會。
“小心點!”我朝他的背影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