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悶油瓶點起一支火把,然後一蹬身體就先腳後頭的鑽了進去。這間墓室已經被毀的差不多了,地上有和著泥的水,墓頂有不少地方的磚石被人挖開了,泥水就是從上麵灌下去的。舉著火把繞了一圈後發現石壁一側有一個門洞,結了許多的蜘蛛網,還有其他昆蟲被粘附在上麵。用火把他們盡數燒盡,後麵是一條幽黑的地下走廊。
隻覺得那走廊幽深的像是通到另一個世界。悶油瓶沒有遲疑,直接往走廊深處走去,兩個夥計並沒有進入,隻是在外麵等著,一直看著走廊遠處的火把漸漸變小,最後連螢火一般的光點都消失了,走廊又回複到漆黑一片。
夥計望著黑洞洞的走廊,感覺那裏似乎會有什麼東西出來,在加上身上的衣服已經濕的差不多了,一股涼意蔓延全身。
兩個小時後悶油瓶回來了,身上沾著不知道是什麼的乳白色液體,散發著一股奇怪的味道,小哥就近找了個水坑洗了把臉,把乳白色的液體衝掉。那液體裏竟散出細小的白色小蟲,在水裏蠕動著,極為惡心。
半個小時後,悶油瓶第二次進入,這一次過了大約有五個小時左右,而且出來的時候全身是血。
小花說著歎了口氣看著悶油瓶“好在他是出來了!”
當時悶油瓶一出來就倒下了,兩個夥計忙著把他送醫院和小花聯係,輾轉了幾次,悶油瓶才到了那個我見到他的醫院,小花會跟我聯係,應該是他真的沒辦法了。
當時醫生也說悶油瓶的血液成分非常奇怪,根本找不到可以匹配的,也許就是這樣,小花才找到我。
說完這些耗費了不少時間,幾個人吃了無法,小花就驅車帶著我去找三叔。
三叔住在一間比較老舊的四合院裏,是北京典型的四合院,雖然是四合院,但卻沒有其他住戶,進去的時候感覺空蕩蕩的。
三叔正在院子裏擺弄盆栽,氣色非常不錯,似乎還胖了。
三叔一看到我們就把盆栽放下,衝我道“大侄子哎,可想死我了!”
我心說你想我怎麼不去看我,就道“他媽的你這是跟我玩失蹤還是裝死啊!”
“這裏邊說來話長,大侄子快進來坐!”三叔也知道自己理虧,就招呼我們進門。他走路的時候,我發現他似乎腿腳不太方便,忙上前扶著他。
三叔看見我扶著他就對我笑笑“我就知道大侄子你最關心我!”
“叔,這人我可是給你帶來了,那我先走了!”小花站在院子裏說著就準備要走。
“我們叔侄倆要嘮嘮嗑,你聽著也怪無聊的,就忙你的去吧!”三叔回了小花一句,就看見小花笑笑走了出去。
我和悶油瓶跟著三叔在屋裏的椅子上坐下,這時候三叔才瞅了悶油瓶一眼道“你們還在一起呢!”
我心說什麼還在一起,說的好像是情侶。
三叔打量了半天又道“這小哥怎麼怪怪的。”
雖然現在的小哥和以前一樣都不說話,但熟悉他的人都會發現,小哥的眼神變了,從對任何事都淡漠變成了新奇,就像一個不知世事的新生兒一般,默默的觀察著這個世界,和人們的一舉一動。
“他失憶了,而且這次很嚴重,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我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