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戲演完後,已經沒有子蘇的戲份,她自己一人回到休息室,師傅則在幕後休整片刻,還是要上台的,就在子蘇關門的時候,一隻修長白皙的手卻撐住了子蘇的門,子蘇順勢玩心大起,起先假裝用力關上門,門外的人也不甘示弱,琉夏可是在芙殤裏經過魔鬼訓練的,要論力量,她琉夏還沒怕過誰,外麵的人也是加倍的用力,子蘇退遠一點,突然一鬆手,那人用力過猛,一下子撲了空,朝前撲了過去,把本想在一旁看好戲的子蘇撲倒了(遭報應了吧!)……
琉夏沒有被人這麼撲倒過,自然有些不知所措,那撲過來的人卻氣定神閑得調()戲起子蘇!子蘇定睛一看,他一身月白項銀細花紋底服,大片的蓮花紋在白衣上若影若現。一根白絲線束著一半以上的深藍色頭發高高的遂在腦後,柳眉下黑色眼眸像一汪濃得化不開的墨。俊美的臉龐,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白皙的皮膚,一雙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所有哀愁的耀眼黑眸,笑起來如彎月,卻噙著一絲戲謔。直挺的鼻梁唇色緋然,側臉的輪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卻又不失柔美。一身白衣更加的襯托出他的身材的挺拔,應該是多年習武的原因雖然身子看起來單薄但是去不脆弱。子蘇心下一驚,多年習武……若他看到了自己那時的所作所為……後果不堪設想啊!子蘇輕聲笑道:“閣下覺得這出戲唱得如何?”那男子笑道:“我眼中隻有姑娘一人,自是不知戲唱得如何。”子蘇有些哭笑不得,這跟不回答有什麼區別?!倒也是個花花公子。一時計從中來,子蘇勃然大怒,推開那男子,怒斥道:“想必閣下一定是認錯人了,在下乃真真正正的男子,閣下既然不喜歡在下的戲便罷了,如此貶低在下,又為何跟在下來到此處?!在下本以為閣下是喜愛在下所唱之戲,豈料閣下竟是如此之人!本有意結為至交,又怎知閣下竟如此看不起在下!如此便恕不遠送,閣下請回吧。”那男子卻不怒反笑:“姑娘麵容清秀,美麗超凡,又豈會是男子?姑娘真是說笑了。”子蘇真是無語了,這麼誇子蘇的除了師傅可真是沒別人了,便反問道:“自家師傅比在下美上千倍萬倍,閣下又為何不去仰慕在下的師傅,而來找我這相貌平平的凡夫俗子?”那男子真是胡攪蠻纏,竟還不死心:“在下還是不信。”子蘇蹙起柳眉,嗔怒道:“難道閣下懷疑我這男子身份!?”子蘇心中一笑,抓起那男子的手腕,將那男子的手貼上了自己的胸,說道:“在下如此,閣下還是不信?若在下是女子,又豈會如此平坦?!難不成……”說著,子蘇湊近了那男子,鬼魅的笑道:“閣下有這,龍陽斷袖之癖?”那男子終是抵不過子蘇(臉皮厚),隻是笑道:“改日我們一定會再見,在下沈清瓷,敢問閣下姓甚名誰?”子蘇笑道:“在下秦子蘇。”
因為師父的戲大獲成功,為龍涎館攬來了不少客人,龍涎館的夥計代替掌櫃熱情地邀我們在此留宿幾日,掌櫃盛情難卻,我們便應允了下來。不過自子蘇來到這龍涎館,便沒見過這裏的掌櫃,掌櫃可真是個神秘的人啊。
子蘇終是抵不過好奇心的驅使,一日,賬房先生張貼出招收夥計的告示,由掌櫃親自麵試,子蘇便換了男裝,去應聘。
子蘇與眾人進了龍涎館,即使是這龍涎館的夥計,也必須有這龍涎珠,子蘇用山木給自己的一顆蘭蓮水晶珠代替,也不知道能不能過關。賬房先生說道:“請各位出示自己的龍涎珠。”子蘇拿出那顆蘭蓮水晶珠,其他人也各自拿出了顏色各異的龍涎珠,賬房先生看完所有人的龍涎珠後,將人分成了三波,一波直接被送出龍涎館,那些人的龍涎珠是假的,另一撥人則跟夥計們進入另一個地方,最後隻剩下子蘇一人,賬房先生畢恭畢敬地說道:“這位公子請隨老夫這邊走。”說著便帶著子蘇向前走去。
子蘇隨著賬房先生進入龍涎館的內部,終於到了地方,賬房先生畢恭畢敬道:“公子,便是這裏了,老夫便不再打擾,請進,掌櫃的早已在內等候多時了。”說著,便退了下去,子蘇有些疑惑的推開門,隻見房裏有一人,戴著麵紗,並不能分辨是何人,隻得隱隱約約的感到那股熟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