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褚慕白剛剛落地,就見一個身高八尺的身影向著自己閃來。
隻是他還沒有近到褚慕白身前,就聽到一聲清冷的斥責,道:“王安,給我退下,你不是他的對手!”
被那道清冷聲音喝止的年輕人身子一頓,臉上露出了詫異之極的表情:“公羊公子……”
“怎麼,我說的話你還不聽麼?”
清冷的聲音由遠而近,等到了眾人身前,就見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少年郎緩緩走來。
這個少年麵如冠玉,唇若塗脂,皮膚白皙,高達七尺的身影風度翩翩,看上去,要比褚慕白的一身大紅袍,多了一種親切,和熙之感。
隻是這個少年郎盡管年紀不大,但在他們這夥人中的地位不低,甫一說出那句話,那粗狂青年就扁了扁嘴唇,不再說話,徑直退到了這位公羊班公子的身後。
“公羊公子,你一定要替我報仇啊。這小子先是擊殺咱們的獵物在先,隨後又是輕、薄江小姐在後,我忍不住,這才想要出手教訓他一番。
誰想,他卻動了殺機,險些殺死我,公子,你一定要替我報仇啊!”
那個胖子翻起身來,連忙滾到公羊班的身前,心驚膽顫的叫起了委屈。
“知道了,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
公羊班雙眸微眯,在聽著齊大能敘述的時候,他也看向對麵的三男一女以及右側那隻已經徹底死透的狂暴白熊。
在見了那狂暴白熊淒慘無比的死法後,公羊班隻是輕咦了一聲,似乎對對方能夠殺死狂暴白熊感些興趣。
隻是在感興趣,也隻是一些而已,對於眼前這些人殺死自己的獵物,他並未生氣。
深淵森林,是一個低階妖獸遍布的地方,他來這裏,本身就是為了磨煉自己。盡管自己驅趕的獵物,被對方殺了,那也隻是一隻低階妖獸罷了,還真沒多少重要性。
可是,當他看到他們四人中間的那個窈窕少女,在聽著齊大能的敘述時,臉色明顯沉了下來:“大能,你說……這小子輕、薄江師妹了?”
“是啊,公子,他的確輕、薄江師妹了。還說要讓江師妹做他的道侶,公子,要不是看在你這麼喜歡江師妹的份上,我也不會出手教訓他,險些被殺啊。”
齊大能很是無辜。
聽齊大能說完,公羊班的臉色已經冷了下來,一雙眼睛看向褚慕白充滿了不善,隻是他並未發怒,而是看向褚慕白身側的江塵兒,道:
“塵兒師妹,你被這小子欺負了?如果你被他欺負了,就告訴我,我幫你出氣!”
“我,我才沒有被這呆子欺負!”
江塵兒很是不滿的剜了齊大能一眼,似乎責怪對方多嘴。
可是“呆子”這種親近的稱呼讓公羊班聽到耳朵裏,心生不滿,臉色也有些微慍怒:“塵兒師妹,你是不是怕對方是你儒家弟子,你不好進行責罰?
沒關係,你若是不好懲戒,就交給我來辦好了。正好,我是自然家的弟子,和你們儒家也沒多少幹係。既然大能說他輕薄了你,那他就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說著,公羊班把眼睛轉向褚慕白,冷笑一聲,道:“你說呢,少年候爺,褚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