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藍見南老眼中的關切,隨即爽朗一笑,說道:“好,我們先回去。”似乎打趣一般的說道:“回去之後師母說不準會嘮叨半天。”南老臉色一鬱,悻悻的看著冰藍偷笑的模樣,嘴中不由得說道:“我被說了,你也逃不掉。”冰藍的臉色也垮了。
冰藍為保險,在心中不禁喚了雪心許多聲直到雪心不耐煩的應允之後才作罷。兩人的身影就這樣消失在客棧之中,看起來這手法要比自己當初純熟的多。桌子下,一個連連呼痛的人在南老和冰藍離開之後不禁連忙的跳了起來,手足舞蹈的,直到過了半天才緩緩地停了下來。
這個呼痛的人就是之前的醉鬼,似乎是酒醒了,他的眼睛之中已經沒有當初的迷蒙,清明一片。他看了看屋中的一屋子死屍,苦笑道:“這個老家夥,走之前也不忘給自己製造一屋的垃圾。”滿身酒味的醉鬼認命般的往那一片死屍那裏走去,一具一具的往後院搬去。
原來這個醉鬼從一開始就沒有醉,眾人皆醉我獨醒,他是一直看著這場表演謝幕的。醉鬼搬運完屍體,看著空蕩蕩的大堂,微微歎了一句的來到桌邊,伸手撈過酒壇,微微一搖。這一搖直接讓他臉色大變,“好家夥,酒都沒了。”說完,臉色不禁一苦,伸頭瞅了瞅壇底,發現還有幾滴,便直接把這個壇子翻了過來的往嘴邊湊。
一滴滴晶瑩的酒水順著壇口流進這人的嘴裏,由於甚少,很快的便再也滴不下來。醉鬼不甘心的抖了抖壇身,還是沒有,不甘心的放下了手中的酒壇,心裏不由得暗罵道:“老家夥,每次來都要把我的酒全部喝完。”留戀的看了眼壇身,這人忽然想到了什麼,眼神中的神采微微亮堂了幾分。
他心裏不禁想到:“我店中的酒被你喝個精光,你店中的酒呢?”心中不禁微微的得意,難道就準許你每次來我店裏掃蕩,就不容許我到你店裏掃蕩一番?這醉鬼眼中不禁有些得意的看著桌子上的酒壇,口中向樓上喊道:“都晚上了,睡醒了沒?我們一起出去拜訪下老朋友。”
樓上傳來一聲‘嘭’然後一塊門板就這樣飛速的衝了過來,那速度,估計可以快的讓冰藍無法閃躲。醉鬼眼神一凝,徑直的出手,額,出腳,迅猛快速的一抬腳就將這門板踩在了腳底。厚實的門板就在醉鬼的一腳下產生了大塊大塊的裂紋,不過還算好,沒有裂成幾半。
還沒等他這威風八麵的身姿保持多久,就見這醉鬼直接趴著這門板之上撕心裂肺的哭喊著:“門啊,我對不起你啊……要怪就怪那個婆娘,每次就把你當飛鏢。”正當他撕心裂肺的呐喊著,樓上傳來一聲嬌喝:“你叫誰婆娘呐,我哪裏老了?”一雙奪目的丹鳳眼不禁白了一眼毫無前輩形象的醉鬼。
緩緩下樓的女子身著一身紅衣,蓮步輕移,身姿搖擺。豆蔻般的嘴唇說道:“我剛剛睡覺的時候樓下怎麼這麼吵。”醉鬼抬頭看了一眼這女子,眼中似有嘲諷的說道:“都多大的年紀了,還每天都睡美容覺,也沒見美到那裏去”女子眼中的怒火騰騰的升起,沒來的及找這醉鬼的麻煩,手中一轉,一個鑲滿月光石的鏡子就出現在這女子的手中,鏡中倒影這她的容貌。
還好,沒有皺紋,女子微微鬆了一口氣。一個白眼再次向醉鬼那裏飄了過去,紅豔的嬌唇對著醉鬼說道:“難道像你一樣,天天抱著個酒壇,也沒見你對我像對那些酒壇一樣好。”頓了一下,似是嘲諷的說道:“我倒希望我是那些酒壇。”醉鬼呐呐的放開了手中不停的撫摸著的布滿裂痕的木板。口中小聲的說道:“那不就興趣愛好,犯得著這麼較真嘛。”
那女子這次沒有抱怨什麼,看向地上傷痕累累的木板說道:“趕明兒個,你到木匠那給我做個新的,別老想著把這個再給我安回去。”都用了這麼多年了,也不見你寶貝些什麼,倒是對這門寶貝的緊,每次見你對個木板哭天搶娘的就覺得不舒坦。似乎不放心似得,這女子又加了一句:“趕緊給我換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