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藍眼睛有些出神的看著那個看似很近,實則很遠的宮殿,心裏莫名的有種奇怪的感覺,這樣的感覺……他不知道該怎樣去形容……
一旁的冰雪心似乎感覺到了冰藍內心之中的糾結,她拉著冰藍的手似是安慰的說道:“沒事,有我陪在你的身邊。”眼睛微垂,冰雪心看著兩人相牽的手,長長的睫毛將她的眼睛擋住,那目光,倒是看的不太真切。
要是一直這樣就好了……冰雪心這樣想到。
看著前麵走著的兩個人,身後的那個白衣的男子眼睛一直的盯著冰藍,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猶豫的每次張口的時候,都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微張的口輕輕再次閉上。
倒是感覺比較靈敏的冰雪心似乎感覺到了身後的異樣,她回過頭,正好看見這白衣男子欲語還休的模樣,眼裏不禁的想到了什麼,便拉了拉冰藍的手,下巴微微的向那男子的地方頷了一下。
冰藍疑惑的順著冰雪心的示意往白衣的男子那裏一看瞧。這時,這白衣男子已經將臉上的情感盡數的收斂了起來,那平淡如水的樣子看的冰藍眼神微微一愣,然後不由的停住了腳步,他看向這個男子略帶感激的說道:“謝謝你能帶我們來這裏。”
既然雙方都已經確認了,那就無需隱瞞,冰藍眼睛真誠的看著這個白衣的男子。被點到的這個男子眼神微冷,然後冷漠的眼睛看向冰藍的時候,那瞳孔之中倒映出冰藍的麵容,這絲冷意便隨著這個身影的漸漸清晰而逐漸的淡去,似乎這個身影有著無盡的魔力般。
冰藍颯然一笑,看著這個白衣的男子認真的說道:“想必,你已經知道我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既然如此,那麼你想怎麼做。”冰藍心裏牟定了一件事,這個人一定有事,而且這件事一定和他有關,因為從他的眼睛中的掙紮可以看出,應該是有求於他。
這個白衣男子倒是沒有想到冰藍會這麼坦誠相待將這件事表白,他的眼睛中寫滿了驚愕。也許這兩個外來的人不知道這樣的私闖異界是多麼大的罪行,可是他卻是知道,尤其是他還明知故犯的私自帶兩人來到這樣的重地。
但是,有些事,比這私闖異界的重罪還要嚴重……這個白衣男子看向冰藍的時候,縱使眼中再過冷靜,可是也掩藏不了那絲揮剪不斷的掙紮……也許這是唯一的辦法……
當這個白衣的男子再次的看向冰藍的時候,他眼中的掙紮就徹底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絕然,一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絕然。他嘴唇微微的上揚,也許是先入為主的感覺,冰藍甚至覺得這個人應該是那種萬事不留心的人,可是當他看到這個人的眼睛,以及這個人清薄嘴唇的那一絲笑意,冰藍終於明白,這個人,不是他想象的那樣。
在冰藍的詫異的眼神中,這個白衣的男子來到他的身邊,看了看他與他身邊的冰雪心,然後以一種十分慎重的語氣說道:“能不能救救這個世界?”於是……冰藍愣住了,冰雪心也愣住了……這是?什麼情況?
冰雪心凝神的看了看這個在她麵前可以說是以慎重語氣說出這樣的話的白衣男子,思索了片刻,始終沒有想到到底會是什麼樣地原因可以是這個世界消亡的,也想不到冰藍和她究竟有什麼樣的本領可以拯救這個世界的。
畢竟,在冰雪心的記憶裏,這個世界從來沒有被滅亡過,否則她也不可能這麼牟定的對冰藍說她可以帶他離開這個世界。冰雪心看著眼前以一種似乎是期盼的眼神看著冰藍的白衣男子,眸中不禁的劃過一絲疑惑,這是什麼情況?
氣氛冷場了半天,冰藍看著依然還在認真看著他的這個男子,有些不自在的說道:“你說?拯救?這個世界?”冰藍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幻聽了,叫他來拯救一個世界,這樣的想法他從來沒有想要實現過……
別說這個,就算是他曾經是有過這樣的夢想,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將整個天下握在手裏……可是,那也就是想想而已……要是真的有那麼一個人出現在你的麵前,然後拍了拍你的肩膀認真的語重心長的說道:“拯救天下安危的重任就落在你身上了。”
冰藍絕對會認為:這個人要不就是腦子抽抽,然後該去看大夫了;要不就是先天失常,徹底沒救了……但是眼前這人那真摯的小眼神,還有這衣冠楚楚的樣子,不像是那些沒關好門從家裏跑出來的重病患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