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皇後娘娘,李大人求見’宮婢一聲輕呼喚,驚醒了正在沉思的中的李後。
‘傳’李皇後一聲輕呼,一位莊嚴老者應聲而入。卻是那李後的生父,當朝丞相李宰榮。老丞相撩袍跪倒口呼‘老臣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此乃偏殿,老大人不必多禮,快請平身。’那李後言道。
落座看茶之後,兩人閑話了幾句家常,李後便秉退了左右,一下子哭倒在父親懷裏,口中呼到。‘父親為女兒做主。’
‘宣兒啊,前日的事情,為父已經聽說了。你這個耿直的脾氣合適何時才能改改啊。’
‘芳菲美色誤國,陛下因為芳菲至法例與不顧,屢屢犯戒,女兒隻是依曆直言,為何要改?’李後言道。
‘那芳菲誤國本非一日之事,好在先帝有先見之明不許她孕育皇子,不許她父兄進宮為官。她總是再能迷惑皇上,又能如何。你身負六宮重任,當以天下為念。不要把心念過分放到這個上麵才好。’那李丞相看她哭的傷心不免寬慰到。
‘由得她這樣下去,六宮上下隻管著一味爭寵,誰還會在乎那賢淑儀德,誰還會在乎我這個皇後。父親一定要替女兒想個辦法才好。’那李皇後自有自己的心思,哪裏會因為父親的一句話就輕易改變。
‘為父已經多處尋訪才貌雙全的女子進宮分寵,隻是這才貌雙全能與芳菲分寵的人可遇而不可求。宣兒還得耐心等待啊。’那李相國言道。
‘女兒等不了了,再有數月就是陛下大壽,適逢我軍今年屢戰屢勝,本來隻有5位貴妃和本**前獻藝,以歌舞全陛下愛民勞之意。可是陛下居然禦披芳菲一同獻藝,且還讓她自選出演順序,顯然是本宮於無物。’那李後想到此處,不禁又是恨得雙拳緊握。
‘好,為父一定加緊選取美人,一則為我兒助演彰顯我兒母儀天下之威儀。二則也借此機會為陛下進美,在宮中多為我兒增添羽翼哈。’那李相國言道,言語中無限關懷寵溺。
那李相國出得皇後寢宮,跟隨著宮婢女往宮外走去,與那進宮的餘夫人剛巧打了個照麵。餘夫人餘光看到李相,腳步絲毫未停隻是跟帶進宮的丫頭說了一句,‘記得晚上把皇後處的蹤報送去給相公。’
那餘夫人進得芳菲別院,行過大禮,款款坐下,那芳菲見她不肯在禦榻上與自己同坐,便搬了張凳子坐在她的旁邊,說道
‘姚兒,你為什總是帶著這青紗啊,看你這眼睛該是個絕世的美人。老帶著這古怪東西幹什麼。我幫你取下來吧。’說著伸手就去摘那餘夫人的麵紗。餘夫人哪裏肯讓他摘,起身快退一步,眨眼間就離了芳菲四五尺遠。
‘聽相公說,娘娘最近在為消脂煩惱,餘氏這裏有一款膏方消肌凝膚甚微有效,還請娘娘沐浴,我伺候娘娘使用此膏。’那餘夫人言道。
‘不著急啊,你好久沒有進宮來看我了,你看我院子裏這一片蘭草,我總覺得它們有點不太精神,你來幫我看看,可是生了什麼病了。’那芳菲言道。
芳菲走到庭中,隨他去看那櫻花樹下的一片蘭草,確實是有些萎靡欲凋之像。她低頭撚起一片草葉,不禁心下大驚,這分明就是中毒的跡象。心下雖驚她卻也不敢輕易的表露聲色,隻是笑一笑說道‘不妨事的,不過是著了些小蟲子,我明兒個送點治這蟲子的藥來就沒事了。我再看看別處,這蟲子會傳染呢。’
說著,餘夫人便細細的查看起這整個花園來,除了這蘭草其它地方倒是也沒有其它的中毒痕跡。不過餘氏還是各樣摘了幾片葉子,說是回去再幫他細查。
少頃,宮女準備好了一切沐浴所需,芳菲褪下衣衫翩然入水,蜂腰豐臀,玉團高聳,膚如凝脂,被這溫泉一浸,雲鬢眉宇間氤氳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這個女子似乎還如同15年前一樣,時光似乎對她格外留情。15年前,當那個年幼的少女終於長大成人,那個等了他一程又一程的男人終於等到了那一天。那天兩人穿著白衫,他抱著她,一步一步走進泉宮,走下曳池,一池碧水氤氳著霧氣,他捧著她,小心翼翼,如同捧著這時間最難得的珍寶。貴過他的王權,他的江山,他的千秋帝王功過名。而她什麼都不知道,隻知道他待她很好,一直很好,他說過了這一晚他們就變成一個人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從那一天之後,她便愛上了溫泉,可是這禁宮之下並沒有那溫泉水,皇帝便命人芳菲院擴地百尺,尋術士搭數丈銅爐,硬生生在院中仿造出了這一處泉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