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金色英勇勳章相匹配的還包括指紋手印及細筆畫像以做印證的榮譽證書。
在新紀念的授勳會上,當然並不止張新生一個人獲得了金色英勇勳章。
“現一營三連二班班長鹽山少年王義:麵對敵人騎兵的衝擊、整個隊伍新征集的民夫潰敗跡象的時候依然與四周的敵人展開無畏的肉搏,在自己沒有過人武藝也沒有經曆過武安那些訓練的情況下連續殺傷十餘名敵人,在左腿和左臂於肉搏中嚴重負傷的情況下依然堅持作戰到戰鬥尾聲。經多方證實和評價商議,其作戰表現完全超出了當時條件下一般戰士應有的水平和義務!特授予金色英勇勳章及榮譽證書!”張海再一次麵對在場眾人說道。
除了張海親自授予的金色英勇勳章之外,還有五十餘名鹽山以來的老戰士及數名第一步兵營二連一排的登州新兵獲得了銀色英勇勳章及相應證書。這些銀色英勇勳章及其證書直接發到當長的三十多人手中後更讓人驚訝的是都有誰在哪一場戰鬥中的什麼位置,具體表現如何、長久以來的作戰表現如何都被提及了。
這無疑說明:那些在戰場上認真履行職責英勇而堅定堅持戰鬥的人雖然默默但並非無聞,從以核心弟子為主的軍官到相互對比證實的“義務輪值監督員”都在無時無刻的關注著戰士們乃至基層軍官們的表現。
除此之外,起事以來唯一可以算的上惡戰的慶雲之戰每一名核心弟子及很多鹽山老兵都獲得了特定戰役的戰役銅製紀念章。
“可能有不少戰士事前已經聽到風聲,我們馬上就要建立新朝,國號為新。雖然我們現在掌握的地區還僅僅現於在青州城中,但城外敵人那全國而來的大軍也難以撼動我們的事實證明了我們掌握十三省乃至更廣的地方隻不過是時間問題。有人以為我可能要稱帝、要封百官、定國法。這不新的曆法已經出來了麼?曆朝曆代大多數情況下,皇帝都要依靠那些讀聖賢書的人。要麼就隻能靠佛靠道,靠編造的異端神話。而我的依靠不是那些讀聖賢書的人、不是百姓們對於權貴和神話的敬畏、不是君臣父子牽強附會的禮儀---是所有得到天帝的教化,與我懷有共同進步理想、懷有拯救世人再造人間誌向的人。現在來說,則是在座的眾人還有城頭上那些值勤的戰士!我希望不僅僅在戰場上你們能銘記天帝的使命,即便在幾年以後要肩負起戰場之外的任務的時候也能不忘記自己的根本和使命.”
張海雖然在演講中對戰士們這樣說到,可卻沒有真正的信心能讓包括許多弟子在內的軍隊中的大部分人能長時間的堅持這種使命。就連善於思考的劉洪濤在了解了很多事情後也並不看好這些十四五歲甚至更大年級才入伍的新戰士們。他們雖然是少年,正是世界觀形成的年紀,但毫無疑問已經被舊時代烙上了太多的烙印。即便是平時最為有效的在舊軍隊中的訴苦教育,也有不少人認為世上的很多事情就如同長輩對晚輩的教訓一樣,是那樣的天經地義。
“相比從兒時就開始接受師傅教育的弟子們,我覺得這些新戰士入伍已經太晚了。當然為了最短的時間內的戰事需求,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劉洪濤知道自己這樣說可能有忌賢妒能壓製新人的嫌疑,但在到了大廳後台的時候還是直言不會向師傅講出了自己的憂慮。
“說實話,你覺得你覺得你可以在今生僅世永遠像過去及當下這樣嚴格的要求自己,把自己所有的精力和心思都用在我們的事業上麼?”張海忽然問道。
劉洪濤在理想和誌向乃至對自己的要求上可以說是眾核心弟子當中最為突出的,可同時因為他的誠實卻依然猶豫了許久。
“師傅身為天帝之使,也不感下這樣的保證。何況這些戰士們?我們起事以來不過一年時間而已,就有不少鹽山來的少年老戰士在成為班長之後放鬆了對自己的要求,我們這些時間來的整頓也隻是剛剛恢複了些。人們總是對老兵或軍官有這樣或那樣的崇拜和看中,而事實上隻要不是雙方訓練水準差距太大。完成了基本訓練指標的新兵在經曆了兩三天以上的適應性戰鬥之後通常才是整個作戰生涯的顛峰狀態。這次有關勳章和獎勵的商討中下麵報上來的材料就很能說明問題。隻有將新思想和信仰的火種幾年一批的傳遞下去,才能保證進步之火永不熄滅。”
對起事以來作戰中的戰士們的受勳與表彰結束之後,是李峰在攻占青州以來花了很長時間才準備的一場完全與眾不同的“戲劇”
大棚內的台上麵透過來的吊燈的輝煌光芒逐漸暗淡下來,過了許久才有一絲如火光般閃動著的微弱光芒映襯映襯下來,在黑暗中似照亮了台上的負責表演的新演員們。
傳統戲劇藝人乃至各種口技的藝人雖說不難找,但張海卻覺得那樣把戲劇與現實過於區分的藝術形式在政治宣傳上則是有太多的短處。
這時代已經開始在英國流行起來的話劇相比那些滑稽戲、口技、戲劇對演員的基本功要求要低的多,也是欣賞門檻及表演門檻更容易推廣的藝術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