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格物新說(二)(1 / 2)

第三卷在論述社會道理的時候,張海仔細思考再三後決定並曆史史前曆史為出發點,而是著眼於關於朝廷軍隊中的見聞和認識。並且以鎮江留守的軍隊做了切實的例子。

新朝大軍在江北遇到的不少朝廷的軍隊,雖然內部腐敗嚴重欺壓廣泛而影響了戰鬥力,使這些軍隊的作戰表現遠不如新式軍隊,但這也僅僅是新朝大軍相比。隻要一支軍隊有最基本的紀律、約束、賞罰、管理。哪怕缺乏軍內軍外的民主監督,哪怕腐敗官兵之間貧富懸殊,它也依然是一支能夠打一些硬仗承受一些消耗戰的部隊。

而那些平日裏縱容士兵、缺乏管理、軍官沒有權威、軍營如市中裏坊的一些軍隊則是如烏合之眾一般沒有多少戰鬥力可言,麵對其所知道的強敵往往是聞風即敗。

張海沒有打算先入為主的宣揚“人性懶惰”“趨利避害”等反理想主義的庸俗人性論,而是從職業獵人的生涯和一些落後部落居民的習性來推斷了幾萬載甚至更長的時間裏人類在漫長的原始社會中所培養出來的天然習性。

以職業獵人和關外女直等許多部落的生活而論:平均每年真正用於捕獵勞動的時間大概隻有幾百個時辰,平均到每天不會超過一個時辰,而且作息時間是無明確規律且不固定的。不是人的天性懶惰,而是幾萬年甚至更久的時間裏習慣了隻有文明時代四分之一左右勞動時間的生活並將這種習性傳給了下一代。

從荒蠻而自由的原始時代,向以對管理的依賴性更強、更有紀律的時代逐漸演進是人雖然痛苦卻必經的一個階段。就像喜愛玩耍的孩童生活雖然自由沒有拘束,卻必然要經過痛苦的少年時代和麵對各種問題的成年時代才可以成熟起來。

接著:梗概性的指導性論述又以此為依據講述了古典時代文明的輝煌到官僚、貴族在社會的寄生中勞動管理職能的喪失和做為財主食利階層性質的章顯,提出了最初的階級觀念。這其中最為核心的部分就是涉及到對那些在民間頗有威望階層的否定。包括如吏員性質等同的官員等,並做為一個特定的階層提了出來。

陳禮已經驚訝的習慣了,早就不在以為意

趙征倒是補充了許多:“社會分工和價值要不要講?我們對經濟領域政策的看法要不要講?”

“要講,隻是要放在另一冊專門來說,名字可以叫《國富論》《格物新說》主要是談我們的曆史觀和世界觀。”張海說道。當然,這本國富論並非簡單照抄回憶後世亞當斯密的理論。

僅僅講這些新學宣傳書冊的梗概整理出來,大致就花費了幾天的時間。在趙征更進一步的指導下查閱各種書籍資料把這些內容詳細化的寫成數卷、總共累計近二十萬字的草案,則在日夜忙碌下也花費了十餘天的時間。

張海並不知道即便在這出版業的中心南京,書籍對於市民們來說也是值得珍藏的東西,尋常人家不會有幾本閑書。在大致看過這些書冊文稿後張海覺得對於尋常大眾來說這些文字還是有些太過枯燥了,不一定能夠引起普通市民們的興趣而隻為少數富貴人家買了去,那就有失其意義了。於是又花了不少的銀錢請來南京城裏一些頗有名望的版刻畫工使這數本累計多大千頁的書冊成為可以帶彩色插圖的書籍。使認字不全的人也能夠通過彩圖方便的猜出文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