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最大限度的避免冤案率超過可以容忍的限度從而傷害部隊的士氣和凝聚力,在清查這些內部犯罪的時候張海還是慎重的,沒有完全以內部密報為依據。而是將在青州製定的一些有關內部犯罪的法律法規以告示的方式公之於南京城內各個角落。並且還在原來的南京衙門、宮城之前、城門之處都設了專門的審理舉報之處。還請了原在南京刑部做為顧問一類包括幾名西洋畫師在內的專門負責完善人特征的吏員。畢竟有經驗的辦案人員一般都知道如果一個受害人能夠十分詳盡而邏輯完善的描述某個事物,那極有可能是編造的謊話,真實的情況下,自己的親屬失蹤前去做什麼事兒都想不起來的情況才是常見的。
張海還是高估了這大城裏的市民們所擁有的覺悟和勇氣,對於這些顧慮舉報的告示,見多識廣的大城內的居民們大多不以為意,就算是不少受害的人也不敢相信那些紙麵上的東西。就算處罰了那些人,南京城內的新來的作公的乃至當兵也是低頭不見抬頭見,民告官也好,還是告軍也好,那完全屬於找不自在,一天之內竟然一個親自來擊鼓鳴冤的也沒有。
不得已的情況下隻能模仿武則天那樣設匿名舉報信的方式來查找輔助證明,這才終於在一天之內找到了幾件有價值的舉報。
內部的密報也好、還是外麵的舉報也好,都不可避免的排除是有因為私人的恩怨甚至幹脆就是因為覺得閑的晃和捕風捉影而誣告的可能。
然而,如果是內部的密報同外麵的舉報相互吻合,再加上擁有當事人的口供,這三種基本上都不十分靠譜的方式相互印證出來的結果雖然不可能保證百分之百的準確,但是在準確率及效果上已經相比在現有的情況下盡其所能的調查不遠了。
依據早就已經掌握的事實,第一批十七名在南京城內犯有真對良戶合法居民敲詐、搶劫、強奸很快在以內部審查為主,外部舉報為輔的情況下被差了出來,其中還涉及四名戰兵班的人。
不少被清查出來的人還是抱有某些僥幸,認為以天帝之使的仁德,會在表麵上對外宣稱重罰實際上還是會放自己一馬。。
“如果我對你們的期望僅僅是普通的戰士而已,我不會這樣苛刻,即便是殺人放火女幹淫在古今中外絕大多數軍隊中執行這種任務時總是免不了的。可我們這支隊伍要擔負的任務遠遠不是在戰場上殺敵,我們奪取天下之後至少在十年之內都會急缺治理天下的人,而我又不可能去完全依靠和信賴那些沒有經過真正啟蒙的讀書人,能依靠的隻是你們。當我看到這支肩負了重任的隊伍變的越來越庸俗的時候,你們說:除了對內對外對你們自己都事實求是的予以重刑,還有更合適的辦法麼?”麵對那些哭泣的人,張海平靜而誠懇的對那些人說道。
“聖使,不用再說了。這些我們都明白,我們違背的隊伍上的法紀和規矩,理應受到處罰!”陳方等人還有些心有不甘,但一名犯了搶劫殺人之罪的脅從卻鄭重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