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洪濤和李峰都是跟隨張海多年的核心弟子中的佼佼者。對張海所了解的數理知識乃至張海知識體係所依賴的現代度量衡單位已經有融會貫通的理解。聽師傅這樣一提示思路就開闊起來。
單位麵積上的質量越大或者說彈丸的密度越大、抗風阻能力也就正比的增加,這個基本的彈道學原理即便是此時的歐洲也沒有人完善的加以總結,張海卻是了解的。同時在打擊目標上單位麵積上的能量越大,破甲能力也就越強。
以此時日本一錢五彈丸鐵炮為基礎,並采用自青州時期就已經成立的研究機構在東南依靠一些優秀的鍾表匠人和西洋機械匠人最新試製出的打火式燧發機構製造出了新式的樣槍。
最初設想的包鐵金彈成本製作成本高不說,還有估計到磨損槍管的問題,因此改為了銅被覆的包銅彈丸。彈丸的重量由鉛彈的5。6克左右提高到8。2克左右。有效射程在強裝藥的情況下達到了大概百步一百五十米左右,八十步左右的距離上也有相當精度。基本上達到了戚繼光在兵書中所言的那種鳥槍的性能。但是相比那種鳥槍如同日本國友銃一般比較短的槍管給彈藥填裝速度帶來了很大的便利,如果是由精銳戰士中熟練燧發射手使用則在對射中也能滿足基本的射速要求。以九百焦爾左右的槍口動能幾乎接近了重型火繩槍的中遠程性能,而槍的全重則控製在了1。2千克大約兩斤的範圍內。
本來張海的意見是以損害壽命為代價進一步壓縮全槍的重量,但是最終還是屈從於成本的壓力而沒有這樣做。三十枚包銅金彈丸加上火器手所能攜帶的十二支精製燧發槍的成本就已經多達百兩左右,而加上優良的鎧甲及其他兵器的成本則高達一百幾十兩,僅僅武裝近衛營都是不小的成本了,至少對於現在來說是如此。如果一定要發揮槍支的壽命還可以采用強裝藥的辦法來獲得更遠的射程。
舊皇宮午門至承天門附近的原本顯得空曠而莊重的地方基本被用做了近衛營乃至整個近衛第一旅的訓練之地。不斷有負責輪訓的火器手和弓箭手在這一帶做強化訓練。
為了讓包銅金彈在命中靶子之後不至於彈丸過於變形增加休整成本,還在宮城的東南方向堆起了五米高左右連綿不決的土山。而木靶也盡可能的薄一些以利於子彈輕易穿透,貫穿靶子的彈丸就可以從土山中盡量回收,箭矢也因此大大減少了磨損
不過幾千人的步兵戰兵隊中的弓箭排戰士在獲得了龐大的人物財力支持之後訓練狀況也大為改善起來。除了最基本的力量輔助訓練之外,用牛筋弓專門製成的鍛煉開弓技巧的練習器開始普及到每一個戰士的手中。射靶並不僅是諸如過去那樣的一種檢測考核手段,而成為了一種每日進行的訓練手段。
而在皇城的東麵,從宮城東牆延綿到皇城東牆乃至整個朝陽門附近則是大麵積的水力工廠和工坊。距離練兵和生產的場所更近的情況下“山無皇帝近”不但有助於官兵工匠在訓練及生產中的態度,還最大限度的減少了通勤時間。
為了避免自己懷孕中的妻子在訓練與槍炮聲中受到過,住所暫時還是搬遷到了距離後花園不遠的宮城西麵,而原本的南京皇城後宮則成為張海與平時貼身護衛們練武的地方。
自從舊曆春節之前南征中楓樹嶺之戰那件事之後,張海除了覺得對於自己在戰場上來說鎧甲的完善度十分重要外,自身在近戰武藝上的欠缺帶來的問題也很嚴重。結合起事以來自己在戰場上幾次親身戰鬥的實際體會才越來越覺得步法與下盤根基的重要性。
雖然或許在單打徒手獨鬥中,自由搏擊中可以被以運動和打空為基礎的西洋係拳術取代,而在戰場上對抗保證自己的安全或者在群架中同時對抗很多實力明顯比自己遜色的很多弱手則大有不同。
在當年鹽山之戰的城頭上乃至楓樹嶺的近戰中,自己就是因為下盤根基欠缺,盡管有著完善的防護裝具而和遠遠超過對手的力量及身材,還是在被眾多人放倒中陷入險境。
對於兩年以前才開始起事的張海來說,隊伍裏並沒有太多的江湖人士,精通實戰武藝而又信的過的人也並不多。一直跟隨父親很多年粗通些實戰武藝的李師傅也就成為了自己在近武藝方麵屈指可數的啟蒙教習。
春季的北方也並不常見雨天,而在南方進入二月之後的雨水邊經常性的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