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炬學校裏這麼多的孩子,擁有的課間及本應該的自由活動時間,卻又是那樣的沉默而安靜,誰也不願意同別人交往以惹來麻煩,這讓張海感到了一絲憂慮。自己前世曾經的校園時代是一個自由自在、不在意他人而又孤僻的人。站在貌似客觀的角度上總認為各種各樣的小團、小圈從個人出發或許是一種實際所需,然而對於整個集體來說是一定有害的。就像真正的步兵學校或特種部隊裏沒有這種校園式的文化環境一般。不過這種軍營式的生活套在校園,真的是對的麼?
學校裏的弟子們當然已經知道師傅的到來,但是張海沒有中斷課程安排的打算,而是隨意來到一間教室的窗外聽正在負責教學的弟子們教課。
“圓柱體的體積公式、球體體積公式、還有圓錐體體積公式,你們都知道該怎麼算了麼?今天我抽查幾個人到前邊兒來默寫。”一名負責教學的學塾弟子說到。在講壇上似乎有一疊南京新華書局印出的卷子。
火炬學校從去年剛剛攻占東南的時候開始算起,不過區區一年的時間這些孩子們就已經完成了三大文化項目的訓練:識字掃盲、四則運算、甚至還包括過去的校園很多沒有的軍事與紀律訓練課程。這樣的進度就算是同當年在張宅的時候相比也是進度極快的了。這還是在弟子們的教訓水平普遍不能跟後世正規的教師相提並論,就像一些水平較低的教師更傾向於布置作業與隨時考核檢查的方法。可想而知:這一年以來孩子們的壓力究竟有多大。
張海耐心的在每一間教室外聆聽著教育的課程與進度多達近一個時辰,直到集體箭術課不少班的學生安排在操場上進行對抗訓練的時候才來到了學生們中間。
“這就是我們的聖上!”學生們集合之後負責教學的弟子們紛紛向學生們介紹道。
其實不少孩子早就有所猜測,聽到這個消息後雖然異常的興奮,卻因為平時的紀律要求並不敢怎樣交頭結耳或歡呼。
“大家剛才射箭的訓練我看了,現在我有些後悔當初給你們的老師上箭術課的時候過於注重了力量的訓練而忽視了姿勢的正確。畢竟我們那時候在戰場上能不能威脅到那些持有盾甲的敵人是第一位的目標。不過你們不一樣,你們將來要麵對的對手不在是那些衝到六七十步內的大股敵群,而是牆頭上的賊頭又或是野外正在觀望的單個獵物。如果沒有一個良好的習慣,箭術充其量也隻能去射六七十步外的人牆靶了。”說著張海讓學生們以一鬥力的初弓展開射箭的姿勢並親自糾正操場上的不少人。
課上學生們主要利用那些一鬥力左右的初弓進行了姿勢與用力感覺的訓練,這讓孩子們著實輕鬆了不少。
不過在課上竟然沒有一個學生向張海主動提問,這讓張海又感覺到了一絲憂慮與愧疚。
“下午我們組織去城北的湖麵上劃船。”張海忽然對學生們說道。
可這個消息並沒有引起預想中的效果,竟然還是沉默而沒有反應,不少孩子都覺得這說不定又是什麼新科目的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