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姿色在張海看來不過中等而已,可對於村中那些哪怕是擁有不能生育或身有殘疾的配偶同樣可能覺得是幸運、渴望正常家庭生活的光棍來說卻似乎好比天仙。
各種各樣原因被霸占、被拐買、被掠奪的女性通過暴力的手段被強製分配給沒有配偶的男子雖說從倫理上看上去有些不近人情,對部分人也貌似有些不公,但這確實極大的改善了不少中下層百姓生活的積極性乃至生活的態度,是歸還給民間的大福。像那名中年男子一樣從渾渾噩噩懶散消極到變的勤勞積極人在這鄉村之也遠不是個例而是普遍現象。
婦女地位及生活較高傳宗接代觀念也開始薄弱的現代社會,或許有一部分單身的男性是出於對負擔和風險的厭惡,乃至對那些“剩女”的不滿而選擇單身。而在此時代的那些城鄉男性光棍中,可望而不可及是絕大部分的原因。
當然,即便在光天化日之下張海等人也曾聽到過遠遠的村落中似乎隱隱的傳來女子的哭聲乃至打罵聲。
“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劉洪濤問道。北方小門小戶之中女性的地位似乎比南方稍好一些,在張海不少弟子們小時候的印象裏,並沒有見過多少家庭暴力,也沒有男女尊有別的意識。在隊伍的紀律要求上,打罵甚至強奸婦女雖然比不了叛變或者貪汙這等大罪也是有可能受到嚴懲的嚴重違紀。
“我們繼續走吧!”張海卻沒有多少猶豫的說道。
女性的地位低下及由此帶來的深重苦難並不僅僅是存在於那些大戶人家之中,在南方稻田區不少地方即便是貧民之中的女子景遇也幾乎和農奴無易。就這個問題張海思考過很久,但參考後世蘇區革命時代婦女運動的諸多阻力和給農村底層男性帶來的影響,並不打算在短時間內改變這一點。甚至在可以自己預期的未來:張海也不希望男女平等是一種共識,不論強弱必然是要有尊卑的不同。
“幾千年農耕文化傳統的影響之下,我們中華的男性雖然有一些交往能力出眾者,但總的來說:不苟言笑也不善交往。更不善於以平等的身份同女性交往可以說是相當一部分人的普遍現象,在很多地方的農村,還有生活條件差經濟地位低下等很多局限。現在或許可能顯不出什麼:可如果女性真的普遍有京師中那樣較高的地位,又能相對獨立的在社會上生活。今後城鎮化及教育成本的提高又使得撫養子女的負擔加重:你們說會有多少人沒有家庭或沒有自己的子女?”張海若有所思的問道。
在21世紀不僅僅是中國大陸,就連社會福利和經濟水平並不算差的台灣日本等低也飽受少子化的困擾。雖然一些人不覺得什麼,但對於整個民族外加此時代來說,這樣的問題就遠遠要重於那些很可能導致有些人並不知福的所謂“平等地位”了。
張海等一行人繼續向南行進,因為沿途的鹽貨售出不少一行四人的負擔也大大減輕了,走起路來似乎更為輕鬆。再加上初冬時節不少地方的水路依然算的上暢通,自吳縣南下後不過一日有餘的時間就抵達了距離餘杭並沒有多遠的桐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