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新的故事(1 / 2)

“千裏江陵一日還.。輕舟已過萬重山。”張海也不由的感歎道,沒有冷戰時期台灣學生的古文功底,李白的這首名篇張海也隻記得這兩句,不少核心弟子也是如此。

自起事以來的四年征戰終於結束,人力螺旋槳助力的船隻順流而下的時候,速度變的飛快。而且因為長江兩岸公安軍隊伍的輔助,即便是夜裏行船也不必擔心這樣快的船速下會發生什麼事故。攜載這七個主力旅及不少輔助部隊規模多達上千艘船連綿幾十裏的龐大船隊攜載著四五萬人馬飛快的順江而下,甲板上休息的人們似上乘著不那麼顛簸的馬車在山野間飛馳一般。

雖然張海知道所謂“奪取全國勝利,這隻是萬裏長征走完了第一步,以後的路程更漫長,任務更艱巨。”但是“治大國如烹小鮮”,就算在近現代,從落後社會到發達文明社會,整個社會的革新改變是一個長達數十年甚至百年漫長的任務。在這個時代,一道旨意或奏報以最快的速度從邊關到京城至少也要十來天的時間,這還是按照安史之亂那種十萬火急大事的速度。戰爭年代那種不說是爭分奪秒也是隻爭朝夕的壓力至少沒有了。

張海也特許船上的戰士們除了對武器的必要維護之外,這幾日沒有了其他訓練和學習備戰的壓力。習慣了紀律的新軍主力部隊官兵們麵對這樣的情況似乎有些無所事從起來。

因為在兵源選拔上那些比較優秀的兵源往往總是性格上比較內向的人,就連休閑時的聊天戰友們在一起也沒有什麼可聊的,最終隻能是利用早就準備好的一些書籍讓官兵們看閑書,或者從東南而來的說書先生為大家講故事,也從同包括張海在內的官兵們的交流中獲取素材。

“要把我們戰士們的故事編成評書,這可有點兒難度啊!”張海對一幾年前在青州的時候就參加了隊伍的說書藝人笑道。

“我們的隊伍之所以能夠百戰百勝,固然有我張家乃至弟子們總的來說是一個有人和因素在內的有凝聚力團體的原因。但在作戰過程上,卻並不是依靠什麼奇謀巧計或靈活指揮。某種程度上:敵人在很多時候似乎比我們所運用的奇某巧計更多。比如川北劍門關那一戰,我們就在絕境中中了敵人的埋伏。可敵人的滾木雷石卻因為種種原因奈何不了我們,最終還是被我軍所擊敗。我軍更重要的戰場,其實不是在戰場,而是在營地和操場乃至工坊這些地方。我們最大的敵人不是敵軍的人海戰術千軍萬馬,而是來自於我們自己身上的種種弱點。包括懈怠,湊合,甚至私心和持強淩弱的欲望。從今以後我們最大的敵人其實還是我們自己。在這四年的戰事中,我們一般在秋冬兩季出戰,春夏兩季主力部隊主要用於修煉我們的自身,認真的打造我們效能最高的兵器和彈藥。正是因為在戰爭中我們遠比敵人更能戰勝自身的種種弱點,才能在戰場上獲得一力降十會的壓倒優勢。此外,我們更重視人命,更關心士兵,以想盡可能的一切辦法改善士兵的攻防火力,想盡一切辦法增加士兵的容易。至今,我們旅一級的主將從來沒有獲得過英勇勳章,而士兵在這方麵卻大有人在.”正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張海突然明白了為什麼諸如單田芳之類的傳統說書藝人講過古代中國傳統小說,講過近代曆史上外國外軍的事兒,卻幾乎沒有講過革命年代革命軍隊的故事。因為革命化的軍隊乃至取勝的根本,絕不會是一部普通人所欣賞的帝王將相正麵人物戰勝反派人物的故事。建國後的“紅色演義”之類的革命傳統讀物也大多以小人物而不是大人物為焦點。至於蘇聯的紅色文學,那根本就脫離了中國傳統演義體係的基本價值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