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春宵苦短(1 / 2)

張海的話似是安慰,可柳香卻依然處於惶恐之中,頭腦清醒下來的時候猜想出不少的事情。如果是外人的加害,那就說明或是眾弟子或是親衛連的人,或是那些孩子們當中有人出了嚴重的問題。海兒外加自己再一次麵臨當年青州之時那樣嚴重的安全問題。

可如果要是出了這樣的問題,海兒怎麼可能如此坦然?而且,如果是有人要加害,為何要用迷藥?針對這麼重要的大人物那至少是難解的奇毒才對。而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像張海那樣僅僅一個玩笑,那又意味著什麼呢?僅僅是一個玩笑麼?是否意味著海兒在告戒著自己:如今海兒與自己身份有別,隨時可以讓自己萬劫不複,要時常保持敬畏之心,不要像尋常夫妻那樣似是平輩一般沒大沒小?

大多數女人不論好壞,不論善良還是市儈,心思總比同等年齡同等閱曆的男人重的多,這件事的含義沒有多長時間柳香就已領會了個大概,不由的似乎有些憂傷。

張海回想起這件事,也覺得自己似乎有些過了。他當然明白,夫妻之間是否能和睦相處的根本在於夫妻兩人的人品如何,是否有市儈或自私的毛病,而不在於地位有無尊卑。就像張海前世的外祖父和外祖母乃至許許多多平安幸福而和睦的家庭一樣,那些夫妻之間經常惡語相向的家庭,要麼是兩人,要麼是其中一人必然有某些人品或修養上的瑕疵,幾乎沒有例外的實例。

可要是上級與下屬之間,尤其是君主與極為重要的臣子之間,之間存在接近平等的愛人關係,那就十分危險了,至少極容易造成某種危險,無數亡國之君在這方麵擁有大致接近的例子。

不過用這種事情明確關係,張海回想起來也覺得多少有些不合適。

“時候還早,慧蘭也睡的很好,明天早上也沒有什麼太急的事情,我們還有至少幾個時辰的時間。”張海似是有些愧疚的對柳香說道。

“.臣妾明白”柳香再也不敢以香兒自稱,強顏歡笑卻有些生硬的說道。

張海感覺到有些別扭,仔細思索了片刻,還是對柳香說道:“‘臣妾’這詞太生分了,而且即便在不怎麼正經的場合也嚴肅了些。恐怕即便是傳統的帝王家也隻有那些不怎麼受寵的皇後嬪妃才這樣相稱吧?”

聽到張海這樣說,柳香似是知道了應該怎樣做,重複到:“賤妾明白.”

“賤妾也不太好聽,有點兒自謙過頭。”張海搖頭道。

“那.奴家如何?”

“奴家.哈哈,這個詞還湊合。民間夫妻之間若是規矩森嚴夫權極高的大戶人家,就以奴家相稱。不過這個詞僅僅現於這種地方,而要在孩子麵前,你稱我當家的即可。民間普通人家當然也有這樣稱呼的。”

柳香有些不太好意思:“‘當家的’?這也太.”

“這算啥?在北地不少地方戰士們行軍住宿的時候,還聽說過:‘孩子他爸’,‘狗娃他爹’一類的。並不一定都是母老虎一類才這樣稱呼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