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自從幼年教授弟子們文化課程的時候叮也教授過課堂筆記的一些大致要領和方法。有些沒有非紀錄要求的會議上也是如此。不過,直到李峰這半年多的時間同火炬學校的不少弟子一起編纂《新朝法典》的時候才明白這些核心弟子經過多年的學習乃至不少的實務,對於自己的想法和觀點了解的有多深。這部法典當中至少是對於新朝開國的頭一代人來說,幾乎讓自己也看不出多少需要修改的地方。
當然,也僅僅是弟子中的少數人能夠領悟到這個程度,還是有不少弟子持不少的意見,當張海讓大家展開提問和討論的時候,就有人直言不諱的講出了自己的看法和憂慮。
最終還是第四旅的旅長王新盟首先談出了自己的看法。新軍隊伍內部或者說張海與其弟子們的開會習慣:最具爭議性也最麻煩最有挑戰性的問題放在前麵而不是拖到後麵,因此除了李峰,劉洪濤以外也隻有各主力旅的旅長有點提出一些問題的膽氣。
“時間不算長,這六百餘條共計三冊的《新朝法典》弟子也是粗粗瀏覽到了一些地方而已。雖然與我新軍宗旨十分貼合,不過不少地方也不由的讓人有些憂慮。比如說以前的舉報獎勵涉及到各縣的縣營及軍管會的問題。從今年江西,湖廣等不少地方暴露出來的實際情況來看,這會不會很危險?會不會引起全國大規模的動亂?甚至,會不會讓過去一些敵視我們的人鑽了空子?”
張海自信的回道:“公安軍各營同我們主力部隊之間的管理及物質資本差距隊伍裏的人都是清楚的。我們都還年輕,一兩年的清剿還是耽誤的起的。那些新軍主力部隊中出去的人們也都了解隊伍的實力,我看沒有多少人敢於這樣做。他們不敢造反,大多不過是逃亡而已。可主力部隊當中出去的人都有臂紋,口音和用於習慣也有特殊性。再加上我們通過義務役強化了對鄉以下政權的控製,隱居逃亡的日子也未必那麼好過的。”
劉洪濤思索了片刻也認真的回道:“他們沒膽子造反的,從江西的不少事來看,頂多是選擇落草為寇罷了。如今全國大規模的戰事已經結束。我們從新掌管各縣組織武裝的人並不缺少。”
張海思索了片刻,終於下定決心對眾人說道:“我們的公開出版物都不介意公開談論一些潛規則,批評和評論一些現象。在這裏,也就無需多做隱瞞:以前我曾經覺得在新朝開國初年,在我們不需要像前明那樣供養二百多萬大軍,也不需要供養大量皇族,我們的新式人才不足使得新一代的新式教育規模也不可能很大。工匠乃至各行各業的發展也是如此需要一個過程。因此,我們以前曾經認為原有規模的每年兩千萬石田賦加上我們在這東南一帶能夠輕鬆賺取的千餘萬兩白銀就已經足夠了。我們現在算起來:轉變風俗加強加強教育的動作應該盡快。我們雖然都還年輕,但都沒有百年的時間,很多事情不能按照原來的設想那樣依靠少數精英人才的繁育按部就班的來。從改善水利到各地的公學,從京師的民間福利到獄政乃至司法的重建,我們還至少需要每年二千萬兩到三千萬兩左右的財力才能真正意義上的加快我們的腳步。在我們還缺乏足夠靠譜的人才的時候,也隻能采用這樣的方法彌補所需的不足了。我們過去吃過別人的大戶,可我們隊伍當中如果有人自己成了大戶,也不要受人以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