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會議上,張海同樣沒有將自己的心意隱瞞,而是直言不諱的講了出來。這種邏輯與言論完全超出了那些體製外要員們的所思所想,不過眾弟子們卻大多能理解。
一直沒有怎麼發言的劉洪濤在思索許久後也講出了自己對這一問題的憂慮:“我知道師傅是信任我中華的百姓的。升米恩鬥米仇的事兒就整體來說:過去不存在於士人和皇族當中,也不會整體的存在於百姓當中。但是恕我直言:就實踐來看:我們過去兩年在南京城貿然的實行這種做法雖然使我們在京城獲得了巨大的人心,但弊端也是很顯然的:除了我們軍工體係外,絕大多數行業還都沒有在技能水平或者利用水力的能力上有質的提升,這種做法給京城工商業的打擊可是不小啊。就算我們不打算吃爛梨,這種投資在很大程度上也有些浪費。在街上巡邏的時候,隊伍裏就處理過不少無所事事因而打架鬥毆的年輕人。我記得師傅以前也曾說過:我們的京師福利,應該不是像對過去皇族或者有功名之人那樣無條件的,以育人為主應該盡可能的提高效率。比如定期的在文化文藝及體育方麵進行考核,有違法記錄的發配邊疆。同時,京城以外其他地方的平民百姓如果有功績表現的,也可以獎賞到京城居住或賜予京城身份。以使百姓明白:我們的目的在於育人,而不是純粹的養廢人和養閑人。”劉洪濤這樣一講,不少人驚訝的心至少能平緩下來。
“詳細的辦法你明天前大致擬個草案過來議一議吧。”張海對此當然也並沒有多少意見。接著向李峰問道:“這麼說,我們這兩年雖然免除了農業稅賦,但是憑借著商、海、鹽、官田與通貨課稅每年一千七百萬兩的收入在支付了京師福利開銷及全國公安軍半年財力支持的情況下,幾乎就沒有怎麼淨虧,我們還擁有折合五千萬兩銀上下的家底?”
“是折合九千三百萬兩白銀,這其中包括七千一百萬兩白銀,五百萬貫銅錢,還有三百餘萬兩黃金”李峰平靜的回答到。
“怎麼會這麼多?”有弟子驚訝的說道,張海對於這種情況有所預料,卻沒有想到居然有這麼多。
李峰認真的回到:“前年的時候清理整頓南直隸與浙江乃至運河沿線的鹽業問題。這一項從各縣營兵隊伍內的查抄所得就有就有折合一千一百餘萬兩,全國進軍中我們在廣東,中原,川蜀等地的抄掠上繳沒有那麼多了,這些地方畢竟遠遠比不了兩京心腹地帶與運河沿線。但是這幾年的時間以來就不少非法地財獲得了線索,所以隊伍內外的舉報,查抄等各方麵獲得的‘吃大戶’收入依然多達四千二百餘萬兩。如果包括師傅帶回來的這從江西等地查抄所得的三百萬兩,那麼我們的家底就有可能達到九千六百萬兩,按我的估計,全國的暴風驟雨的整頓下來,家底至少會達到過億兩已經是十分保守的估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