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與眾弟子們的會議從《新朝法典》的商議到到財政收入和國庫利用,足足進行了兩個時辰大概四個小時的商議。
這四個小時的時間裏,罕見的跟隨張海一同出席,還是坐在十分重要的前台位置上的柳香一直沒有發話。而是埋頭看著張海身邊的小女孩們還有會前從李峰那裏送來的不少資料。
同張海及其弟子們相比,雖然柳香在文化上乃至軍務上也跟隨隊伍不少時間,補習了很多東西。可在不少問題的認識和思維方式上仍然距離劉洪濤乃至李峰等人有不少距離。因此頗有自知之明的柳香在整個會上沒有急於發言,而是熟悉著以前隻有張海及身邊的少數人才熟悉的核心資料。
見到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張海也意識到這些問題不是一次會議的簡單商討就能解決的,因此雜確定不少問題的大概原則和大方向後宣布暫時結束宮城內張海及眾弟子們的臨時會議。
最後張海還是將柳香,劉洪濤,李峰幾個重要的人留了下來獨自談了談一些政策的看法。
在會上,不少弟子覺得每年從國庫向財政補充兩千萬兩的規模有些過了。因為如果按照這個規模,除非每年能夠從查抄或依靠舉報獲得一兩千萬兩的地浮財,不然頂多六年時間國庫就要見底。這是自明以來聞所未聞的透支力度了。
不過劉洪濤等不少核心弟子卻對此沒有發言,因為今後幾年內每年可以獲得多少內外地財實際上是個很難估計的東西。
“按你這兩年來的經驗,今後的數年到十數年裏,平均每年大概能夠獲得多少查抄所得?”張海向李峰問道。
李峰並沒有劉洪濤那樣對不少的問題都毫無顧及的直言,因此思索了許久才不帶任何語言的平淡回道:“如果像師傅在江西等地那樣的做法,大概可以維持七年的時間。各縣公安軍軍管會的整頓,再查抄出兩千萬兩來已經是上限。從江西湖廣等地的報告來看,我估計全國此類贓銀至少還應該有少則六七千萬兩,多則上億兩的規模,但是自古以來前所未有的針對自己統治層的大清洗,還是以那樣嚴厲的手段,這必然重新導致大量的硬通貨重新轉為地財,我們即便以突襲手段展開全國行動,所獲得的也隻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張海沒有做太多的思考,很多時間內就做出了利弊的權衡:“如果為了這六千萬兩到一億兩的暫時收入,我們可能要在今後至少一代人的時間裏讓總規模可能多達十億兩上下的財政收支打至少兩成的低效折扣,總的來看就是算經濟帳和財政帳也不劃算。養癰養虎的事情,我們新朝政權是不會去做的。”
李峰依然以那十分淡然的態度回道:“那麼再各縣最多在今年獲得兩千萬兩左右或略多的查抄收入,之後隊伍內外依靠舉報上交所能夠獲得的收入要小於商稅,也不會比鹽稅的規模更大,主要還是來自於新朝政權自身的機製性經濟案件。這樣算起來,我們的家底大概可以支持七年左右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