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看到這麼簡單的調查審理,也不由的想到了會不會有願假錯案的問題。田賓似乎是看出了師傅的疑問,就說到:“這些日子以來我同新老衙門的人也聊過不少,起初的時候我不明白出師表中所講的‘小大之獄,雖不能明查,必之以情’是什麼意思,後來才理解了一二。正像師傅以前所說的那樣,要調查出案件的事實,像包公案裏那樣人贓俱獲鐵證如山其實是很難辦到的事情。即便能夠辦到,也會極大的影響效率。隻要不影響到一個地方民眾對於朝廷的態度,那麼適當的冤假錯案也是能夠容忍的。而對於這一類人,開審其實也是走個過場,誰有罪誰沒有罪,往往從一般詢問時那些人的神色中就能了解個八九不離十,更別說種種人證了,錯案的可能性即便有也微乎其微。”
張海來到臨近一個合適的地方遠遠的看了看,並沒有走上前去暴露身份。在對這些人進行了初步的詢問後由內情負責的隊伍就將這些人壓送臨近皇城的天牢附近去了,並將這些人的最終處理結果對外宣布。這一係列的行動可著實在街上引起了不小的震動。
“這些人顯然不是全城內這類人的大部分吧?”張海向田賓問道。
“當然不是,城狐社鼠,我聽京師公安衙門裏的人估計,規模至少幾千,很可能上萬,不過全城在幾天抓捕的人也應該不止這麼點兒。這些人也按照江西湖廣一帶的例子公審石刑解決麼?”田賓問道。
不少弟子都知道張海的眼裏不容沙子,這類犯罪的性質看起來比外地縣軍管會濫用權力性質上輕的多,有很多甚至從古至今都未必夠的上吃牢飯的標準,但“勿以惡小而不懲”的原則是不少弟子都明白的。
張海沉思了很久才最終說道:“如果是在現在其他很多縣城裏,這類城狐社鼠一類上刑或者必要的勞動改造就好。沒有必要嚴懲。因為舊時的統治階級並不管底層百姓的飯,經營各種營生甚至輕微犯罪的人有不少確實是出於貧窮與無奈。不過我們在京城範圍內給廣大民眾提供良好的社會保障已經近兩年的時間了,在這江南富庶地方京師周遍的百姓過的也還可以。到了如今的這個時候,這些人中的很多人就算不上是我們同情理解的對象了。”
“那麼師傅的意思是將這些人在京城處以極刑示眾還是押送到北京城?”李峰忽然問道。
最近一段時間,從京師到各地整個東南一帶其他地方的罪犯都通過水路押向了北京城,再加上之前作戰中俘虜的不少人中挑出的骨頭也都押送到了北京城,而且還讓全國各縣各鄉為數眾多的代表像進京趕考一樣的征去北京似乎要召開什麼祭天大會。李峰並不清楚張海這樣做是什麼用意。單純的為了要大規模血腥的進行一次處決,向天下的人展現新朝政權的殘暴?似乎不會有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