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從京城回來的小船上,親自拜訪過馬輝的徐懷禮還是有些忐忑不安。新朝真回支持自己擁有大部產權麼?或者僅僅是在口頭上有所表示?這還涉及到人員問題,自己又從哪兒來找到能真正終於自己的人來讓自己真正能夠掌握住大部分門戶下的實權呢?
“我聽說那蘇州沈家從南京那裏聘請來不少曾經在新軍主力部隊及院校裏中當過差上過學的人來協助經營。這些人我們當然不能完全信的過,可是來掌控其他部分產業卻是足夠了。”為首的一名隨從說道。
“這麼做真的行麼?要知道,老二和老三那裏可是都有不少忠於他們那一支的下人們,我們這是不是有些太壞規矩了?”徐懷禮還是有些不安的問道。
“你讓那些人來找官家就可以了。隻要我們不做的太過,給那些能說的上話的一定的利益,但還是我們說了算,我想沒有過不去的坎。這不年月不一樣,規矩也不一樣了麼,那些人也應該明白?”
徐懷禮思考良久,還是最終決定請示湖州新朝官府幫忙確定一個家族內部股份分權的章程,並決定在新朝官方的批示下來之前暫不招開臨時家族會議。
這樣兒的事,湖州當地公安軍步兵旅旅長並不趕做主,幸好此時的張海正在距離湖州不遠的新朝官田巡查官田裏的農業技術推廣情況,並且有近衛部隊裏專門的人負責隨時同當地官府保持聯絡及監視,因此這樣兒的請示就直接由近衛部隊負責聯絡的人向張海所在的地方送去。
此時的江南官田,晚稻的收獲已經將近尾聲,雖然收成還沒有一個詳細的統計,但僅僅根據已經收割的麵積還有收獲的統計,張海就大致確定江南的官田收獲並不算差。
“官田如同皇店王莊一樣,是最容易出現各種弊端的,沒有想到這裏的收成還算可以。比我想象的要好。“離開蘇州來到湖州以北的官田所在的時候張海不由的欣慰的說道。
“自從蘇州糧倉那件弊案之後,沒有多少人再把咱新朝當舊朝、把官家的產業當牟利的工具了。畢竟有效的管理責任製和獎懲原則之下,又有多少人願意在利益麵前拿自身的安危開玩笑呢?“楊思也有些欣慰的說到。包括官田在內的東南工商之前正是楊思所率領的小組主要負責奏報收集的領域。
不過張海對此也並沒有覺得多麼奇怪:這麼好的良田,這麼優秀的雇傭勞動力,還有不少的稻種專家,又有齊全的勞動工具。如果收成還不能達到江東一般水平那才叫怪事。
就在張海與楊思乘著用於收稻的舟車親自勞動的時候,一名負責通信聯絡的親衛連戰士從遠處走來,並把來自湖州的消息送到了張海的手中。張海稍稍看看就大致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並把信箋交到了楊思的手裏。
楊思並不覺得這件事情很奇怪,隻是笑道:“湖州徐家是蠶絲行當裏的龍頭之一,舊時也是很有名的。沒想到家大業大的徐懷禮在這方麵倒還是不遲鈍。我們剛剛幫助了沈家不久,那裏就得到消息了。”